夜色朦朧阻攔不了饑餓的孩子找到食物,葵女幾乎想都沒想就奪過饅頭咬了下去。
她下意識攔著對方,用最快的速度將整個饅頭大口大口全部吞入腹中,然后吮著手指拍著胸膛去瞥這個被自己奪了食物的倒霉蛋。
這一看之下,她才驚覺對方是個看起來比她還小的女孩。
這女孩嫻靜地立在圍欄跟前,右手背在身后微微摸著被撞到的地方,黑豆豆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
見了這樣的反應,不知怎的,葵女突然有些不敢直視女孩。她窘迫地擦著衣角,近乎逃跑般回了屋子。
“嗚嗚,我不想去……”夜幕降臨,日常的啼哭又一次響起。葵女心不在焉地安慰這阿凈,不自覺又想到了日前的奇遇。
她站在床邊糾結半晌,還是推開門溜了出去。
圍著那日相見之處轉了幾圈沒看見人影,她微呼一口氣,準備再回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覺,不想一抬頭驟然看見了靜立的人影。
“啊呀!”她被嚇了一大大跳:“你你你……是人是鬼?”
后者前行幾步踏入月光下,儼然正是幾天前撞見的女孩。無獨有偶,她的手上依然拿著一個饅頭。
饅頭……看不見食物還好,這一看見白花花的饅頭,葵女又挪不動腳了。
她站在原地看著饅頭慢慢靠近,然后下意識接過了她。
“給我的?”葵女攥著饅頭不肯撒手。
“嗯。”女孩輕輕應到。
聞言,葵女馬上拿起饅頭大口大口地吞吃,只塞得兩個腮幫子都鼓鼓的,就像是生怕女孩反悔一般。
而女孩還是那副近乎沒有反應的模樣,相當安靜地等著葵女吃完了它。
待到將掌心的饅頭渣也舔舐干凈,葵女終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轉頭心虛地看著女孩,右手又不自覺擦起了裙擺。
“你……在干什么?”兩人對望著實尷尬,在把裙子擦壞之前,葵女先開了口。
“找歸宿。”女孩接得倒是挺快。
“歸宿?”葵女聽不明白。
“它已經找到歸宿了。”女孩望向葵女的肚子。
“誰……饅頭?”葵女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嗯。”女孩點點頭:“是個好歸宿。”
好歸宿……?這下葵女有些吃不透女孩的意思了。她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只覺得肚子里咕嚕嚕地有什么東西在轉。
“我、我不會懷孕吧?”懵懂時聽過的志怪故事在腦中輪番打轉,葵女害怕地問到。
“……?”女孩則有些不解地歪了歪頭:“為什么吃饅頭會懷孕?”
在確定饅頭它就是個饅頭后,葵女松了一口氣。她有些好奇女孩為什么會在這里,但女孩卻默不作聲地離開了。
左右晚上也是餓的睡不著,她索性天天都出去轉一圈,還真撞上了女孩不少次。
“你哪來的這么多饅頭。”葵女含混不清地問到。盡管不像頭兩回那般餓鬼投胎,但她依然改不了急匆匆塞食物的毛病。
“午飯。”女孩接得依然很快。
午飯?葵女沒轉過這個彎。她所在的小院午飯一人只有半個饅頭,根本連塞牙縫都不夠,就更別提偷偷帶出來了。
“能帶午飯出來晚上吃嗎?真的假的?”她不敢相信。
“不能。”女孩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