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季對決說來有趣極了,不但參與者與以前大不相同,勝負場也充滿了變數。
且說姜冶與苻改梨那一場打頭的戰斗,人人都以為姜冶受了先前的打擊定然一蹶不振。
哪想這次戰斗,他竟然收斂了風格,少了許多花里胡哨的東西,一時之間還真與苻改梨打了個五五開。
如果說先前那場與衛絕宣的戰斗,是沒看見衛絕宣做了什么,就看見姜冶在天上飛。
那這場戰斗便是雙方花樣變招,一起在天上飛來飛去,飛得人目不暇接只想叫好。
兩人足足打了兩個時辰,直到姜冶近乎拿不起武器,這才看出苻改梨與他們之間的差距來——她竟然還能像戰斗剛開始那般飛來飛去。
“不錯哦,進步不小。”一腳將姜冶絆下臺子宣告獲勝,苻改梨笑到。
她蹦蹦跳跳地下了臺子,人群自然讓開路讓她來到了姜義恪面前。
“恭喜你。”姜義恪自然看得出她比以前又強了許多,招式上也穩了不少。
“很期待與你的戰斗,希望到時候也能聽見你的恭喜。”苻改梨自信滿滿。
“自當用盡全力。”姜義恪沒理由不接下她的戰書,亦期待這次的精彩碰撞。
這邊的勝者互相道喜,那邊的負者卻使勁拍開拉著他的曹帕,腿一軟又險些摔在地上。
“怎么,你是來嘲笑我的嗎?”還沒等自己站穩,他又惡狠狠地問向停在他面前的衛絕宣。
“我送你回去吧。”衛絕宣又半托半提起了他。
“別碰我!”姜冶怒到。可惜,反對無效。
“去醫堂吧,你脫力了。”衛絕宣仍是慢慢悠悠,讓姜冶有力無處使。
他悶哼一聲不再搭理衛絕宣,任由他把自己帶離了人群。
“輸給她有什么好笑的!”走過無人的小徑,姜冶突然失控怒到。
“沒什么好笑的。”衛絕宣很是平靜:“勝負都是常事,更何況你離她確實差距很大。”
“……”這直白的話語給姜冶插了一大把刀,讓他一瞬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如果她想,是可以早早結束戰斗的。”衛絕宣旁觀者清,不緊不慢地解釋道:“不過她看得出你今天狀態不錯,所以拖長戰斗讓你出招,引你重復暴露招式缺陷直到脫力。”
如此一來,姜冶探過了身體極限,修養恢復后重練缺點,實力定能再上一層樓。
不過姜冶顯然沒意識到這一點,他掙脫衛絕宣不能,半蹲在地上扯著他不肯往前,頭深深地埋了下去。
衛絕宣見他抗拒,也放松力道,不想松得太過讓他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你他媽故意的是不是?”姜冶抬頭質問,隨即心頭一酸:“你們都他媽在玩我,仗著實力強,玩我。她玩我你也玩我,裝著弱玩我……”
他一把甩開衛絕宣,崩潰地癱在地上,渾身顫個不停。
“別著急。”衛絕宣又抓著他的肩膀把他托起,慢悠悠地繼續說道:“你當年幫我走過瓶頸,我現在自然也會幫你走過瓶頸,不要著急,我隨時在。”
誰要你隨時在,你他媽不如不在。姜冶滿心憤怒說不出口,被衛絕宣誤解徹底脫力,直接給他扛肩上帶去了醫堂。
說過了勝負場上的不同,接下來就是人員變動了。
這次季對決的人員變了許多,又不少他們從未聽說過的人物,諸如楊魁、楊慎、楊恩什么的。
楊恩倒還耳熟些,聽說一直跟著被賜給二少爺的楊典,還管過訓練場的閑事。
其他的人就是丁點沒聽說過了。
孟斗也算消息靈通,四處打聽,這才聽說他們有些人是從天外回來的,有些人一直在訓練場掛著名字,還有些人是二少爺新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