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約莫是這世上最美好也最齷齪的動力了。
在樓下被人入住后,老財叫一顆遲到了三十多年的少男心烤的焦躁不安,四處尋訪能讓佳人一笑的方法,那真叫一個急病亂投醫。
“主子怎么連老悶都問啊?”瞧著樓下進進出出的人,二腿子人都傻了。
“好歹人還混了個媳婦。”狗腿陰陽怪氣了一句:“真搞不懂,不就是個女人嗎?”
“消消氣,消消氣。”二腿子趕緊去勸。
按說事情對口,這段日子里本該狗腿大放異彩,奈何二樓那位阿笙奇奇怪怪,敬酒一概不吃。
“金銀不要,好衣服不要,好話也不笑,這人怎么這么麻煩?”狗腿說起這事就來氣。
“說不定,她另有所圖?”二腿子揣測到:“你瞧她在這樓上吃喝不愁,主子還天天去捧她,她還閉門不見,別是個行家吧?”
“行家?”狗腿一聽更氣了。
先前去前村男人家瞧見個乖臉龐老婆,就調戲了幾下,還沒怎么上手,結果對方轉臉變了個潑婦出來。
合著這次隨便敲了個靜臉龐姑娘,都失憶了還這么難搞,實則也是個會偽裝的狠角色是吧?
怎么啥事都我攤上了?長得嬌小還不讓人欺負了是吧?
“哎呦我去,哈哈哈哈哈。”狗腿那邊氣還沒生完,二腿子那邊先哈哈起來了。
他倒不是在嘲笑狗腿,就是聽見老悶憋出的追女之法差點沒笑死。
“不知道……”真難為老悶在主子面前還能說出完整的句子來:“她跟我能吃飽,我也想讓她吃飽,孩子吃飽。”
“真土氣。”狗腿聽完二腿子的轉述也笑了起來。
“昨個你不在,前廳那個誰,互相看了半天說就搭個伙過日子。”二腿子跟他八卦起來:“還有后堂那個誰,說圖人家做飯好吃。”
“你說那個廚子啊?”一提這人,狗腿當然是有印象的:“你說她不會利用職責之便偷摸給家里留吃的吧,怪不得糧倉里的糧越來越少了,查,都得嚴查!”
“我道主子把我們叫過去是想聽難處呢,原來是為了個女人!”田間休息時刻,老隆罵到。
不過這話也沒引起什么共鳴,畢竟在大多數人的眼里,他們可是親自和主子對上話了呀,這是多大的榮耀呀!
眼瞅著周圍一群人麻麻楞楞聽不懂話,老隆掃興之下轉了話題,又去罵狗腿與二腿子不是好人,用他人在主子面前吐出的話借題發揮,天天折騰這個折騰那個的。
情緒上頭,他說了許多惡言,還說什么干脆去前村討生活算了,好歹算是引來老悶勸了兩句。
“前村,更沒糧。”老悶雖苦著臉,心倒是實誠。他老婆在后堂,自己去過前村,好歹也算有過實際經歷的,覺得比起不種糧的前村和被削了幾次用度的前后堂,他們這些在田里的,伙食真算不錯的了。
“怎么在田里還有不識好歹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這話終究是跑到了狗腿耳朵里,可給他氣夠嗆。
“田里沒削多少啊?”二腿子一聽也是起了脾氣,抱怨連連。
“難伺候,真難伺候。”狗腿在屋里搖來晃去,好半天有了主意:“那就干脆讓他去后堂待著得了,光在田間都給他干能耐了。”
“可主子會同意不?”二腿子被他的提議驚到了。
要知道從以前留下的規矩,那就是誰分到哪里就不許動了,都是摸了石頭按標準來的,可不能整亂了。
“那也不能瞧著他們蹬鼻子上臉啊?”狗腿眼睛一瞪:“手上再合格心飄了也不行啊,天天湊一塊就胡說八道,還是閑!”
而事實證明,老財確實也不太關心祖法變動。
他這個人一向很實用,要的是立竿見影的結果,至于過程什么的,和他有個什么關系。
“花,你們給我找點花來。”囫圇聽完狗腿和二腿子的稟報,老財轉頭就討要起花來。
“花?”狗腿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