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說說銀錢的來源問題吧!”秦王被說得啞口無言,只能換個話題。有些事情其實就擺在那里,只是你不點破,再加上意識和知識的局限性,使得很難往這方面考慮。
“還能怎么樣?”李霄雷聳了聳肩,“既然農業不能獲得稅賦,那么自然只能從工商方面入手!首先,抬高工商稅賦,是必然的事情!”
“如此豈非與民爭利?”秦王頓時就反駁起來。
“不不不,稅賦對于工商來說,是最有效的引導手段!對于奢侈品,比如香水、琉璃器皿,玉石之類,吃能把玩對百姓生活沒什么用處的東西,應該收入更多的奢侈品稅。同時對于我們急缺的糧食,馬匹給予低稅賦,甚至是退稅優惠!”
“退稅?”秦王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交易數額達到一定程度,那么可以進一步降低稅賦,于是多征收的部分經過計算后,予以退還。這樣可以鼓勵商人,把我們需要的物資運輸到這里銷售,尤其是糧食和馬匹!”李霄雷肯定的說道。
頓了頓,繼續說道:“同時繳稅積極戶,將由官府給予嘉獎!我們可以給予他們一些特殊的好處,比如允許他們子嗣考科舉,比如正式允許他們穿絲綢,比如見官不敗,這些實際上對我們沒什么損失,不過卻能讓這些商人拼了命的去交稅。”
“祖宗家法……”秦王聞言頓時皺起眉頭。
“成祖都沒有遵守,難道你們這些后裔連成祖都不如?”李霄雷聳了聳肩。
“你!”秦王第一次見到有如此放肆的人。要知道文官其實都在給朱棣洗地,美化靖難的過程,不過無法否定,朱棣的確是起兵,奪了建文帝的江山。
若真要按照祖訓,那么朱棣首先要接受撤藩的命令,然后乖乖當個清閑王爺,結果不言而喻。那么既然朱棣都沒有遵守所謂的祖訓,那么這些后世子孫為什么要那么固執?當然是,怎么對自己有利就怎么來!
不過這牽扯到孝義的問題,秦王也不好明說什么,不過很顯然,他不能當出頭鳥。
“要不這樣,每年選拔三個優秀繳稅商人,以秦王的名義特賜他們這個權力。若第二年他們的稅賦不達標,那么就收回這個特權。”以李霄雷的觀察能力,自然看出秦王的底線在哪里,實際上他能一步步讓秦王妥協,便是依靠這個觀察力去確定他的底線。
“三個的話……那好吧!”秦王聞言,似乎也不是很堅持,畢竟這是‘特許’,不算是‘常規’,那么應該不算違反祖訓。
只是秦王啊!你既然已經能‘變通’,那么‘打破’難道還遠嗎?李霄雷看著他那松了口氣的表情,不由得惡意滿滿的考慮到。
“商人那邊你說了,工人那邊怎么算?”秦王隨即詢問道。
“這也是屬下要提議的!”李霄雷笑了笑,說到‘屬下’的時候,秦王的眼皮明顯跳了一跳。畢竟實際而言,誰是誰的下屬,幾乎是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