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樹站在李丹成旁邊,左看看右看看,打算找出試發射的航天器要從哪里入場。
“看到了嗎,到這來的都是大人物。”李丹成略有些突兀地開口。
“嗯?怎么了?”白瑞樹看了看周圍,離李丹成最近的就是自己,慕陽州跑到對面和某位將軍聊天去了,而柴子瑜幾乎是職業病般地在這片寬闊的室內空間內貼著墻亂竄,如果一定要找一個李丹成正在交談的人,似乎只能是自己。
“看看,那邊正在和慕陽州交談的是一位中將,據說最近即將晉升上將。而柴子瑜正在繞后的那位,是鋼鐵方面當之無愧的大亨,同時也是鋼鐵冶煉的專家,每年要找他去學校里開講座的邀請函比雪花還多。”李丹成的目光如手術刀一般,讓在旁側的白瑞樹揉了揉眼。
“還有那位,柴子瑜跑過去的時候,他微笑著讓開了。據說那人是天庭最高會議中某成員的眼睛和耳朵,他會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傳回去,以供大佬定奪。”李丹成的目光不僅銳利,還透著股火熱。
這種火熱不是來自某種不可名狀的情緒的,而是一種更直白的欲望,被稱為七宗罪之一的貪婪。
李丹成的貪婪像烈火一樣,灼得白瑞樹倒退了一步。
“你說的沒錯,到這來的確實有些大人物。但你看,我們這些學生正在這里參觀,而還有其他工人也在這參觀,我覺得,至少來這的不全是可以被稱為大人物的人吧?”
“是的,學生還不算什么大人物,只是等到登月開始……”李丹成說著說著沒了聲音,就好像沒挑起過話頭似地轉開了視線,等了十幾秒才一抬手,“你看那是什么?”
白瑞樹皺著眉頭,朝李丹成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支插在載具平面上的飛梭被運了進來。最引人注目的是,這玩意是豎著插在載具平面上的。
白瑞樹忍住了吐槽的欲望,但莫余沒忍住。
“這玩意都已經豎著從外頭送進來了還有什么在室內發射的必要嗎?還是說這個看起來長度就已經超過二十五米的玩意在離天花板不過三四米遠的地方還有什么多余的上升空間?”
如果給莫余一座《從地球到月球》里頭寫的大炮,莫余認為多花點火藥把這玩意放上天就是對設計出這玩意的設計師最大的尊重。
即使這玩意長得一點都不像傳統意義上的炮彈,并且在受力效率上壓根比不上平底炮彈或者其他,但莫余在看到這玩意實體的瞬間就覺得這種東西還是以最快地速度發射到天涯海角為好——去哪不重要,讓它盡快地從眼前消失很重要。
飛梭放在地面的時候,好歹會下意識地將橫截面做成橢圓形,將較扁兩面對著天地,然后在朝著地的那面象征性地放幾個輪子——這輪子平時究竟會不會沾地暫且不論,總之搞幾個輪子等到緊急狀況好歹能省點力。
這樣的不對稱設計能讓人領會到飛梭的要義,在一瞬間明白什么是“此面向敵”。
但當設計方向從讓飛梭在地上跑或者近地飛行轉變為朝著天空飛去時,這些設計要素都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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