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蘇素心底緊繃的那道弦,才稍稍松弛些,她在來時路上所道言語,只是在試探獨孤銀澈,心底明澈如她,又怎會輕看殺死獨孤南的人,久居深宮者,不僅要有過人的頭腦,腿腳功夫更是要不落窠臼。
因此,不難推測,能殺掉獨孤南的人,頭腦和腿腳功夫,必在獨孤南之上。
“既不是為了獨孤南,那必是因靈魘山之事”于尊坦然道。
“這只是其一,靈魘山去是要去的,但這不是最重要的”獨孤銀澈呵呵笑道。
站在一旁的蘇素,臉上亦掛著一絲溫和的笑意,她又怎會不知獨孤銀澈心底所想,他雖居皇位,心底里卻如一個純真的孩童。
于尊皺了皺眉,道:“那你是為何般?”
“為你”獨孤銀澈哈哈大笑出來,蘇素玉容上的笑意,也愈發的輕松。
“不瞞兄臺,獨孤銀澈本無心皇位,怎奈得父皇心意已決,而我這三弟,卻傾心權謀”
“哎,我這般退也不是,進也不是”獨孤銀澈悲嘆了一聲,見于尊不接話,于是道:“我知我三弟,必是做了窮兇極惡之事,才遭人戮殺,這怪不得外人,我獨孤銀澈,決計不是分不得對錯之人,因此兄臺大可敞懷”
“你若這般想,倒也是個是非分明心底清明之人,你可知塵皇?”
聞于尊提到塵皇,蘇素和獨孤銀澈神色,皆是一怔。
“塵皇乃是我族先輩,更是數萬年前東荒境的霸主,我怎會不知?”
于尊悲嘆了一聲,眼底的愁緒,不免多了些:“那你想知道我因何會手刃獨孤南嗎?”
獨孤銀澈心底一滯,蘇素冰雪機靈,率先反應過來:“你是說,三皇子他是因塵皇之事......”
于尊難掩心底的哀傷,悲憤道:“不錯,塵老前輩他,因獨孤南已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想必,你們也不會相信......”于尊將詳情,對二人訴說了一遍,自然他不會將所有實情,都告知二人。
“沒想到三弟他......”獨孤銀澈哀嘆了一聲,隨即撲跪在地上,向東方叩拜了三下,悲泣道:“太祖太宗,兒孫有罪啊......我三弟已死,太祖太宗若要怪罪,我銀澈之命,亦為先祖殉葬”
說罷便真舉起了利刃,向胸口刺去,蘇素心底一怔,正要作勢阻攔時,卻被于尊搶先一步,于尊用手將劍刃握住,奈何獨孤銀澈怎般用力,也無法再刺入分毫,而于尊的手掌上,則殷出大片血水。
“兄臺,我罪該致死,你又何必......”獨孤銀澈悲郁的嘆道。
而站在一旁的蘇素,眼底帶著一絲感激,隨即便從自己的身上,撕了一片薄紗,將于尊的手掌包扎了起來,道:“方才多謝你了”,卻也未在多言,她本是如此性格,除了獨孤銀澈,她鮮與人多做交談。
“你方才說你能分得清對錯,又緣何做出如此愚笨之事”于尊冷哼道:“是非善惡,善有善果,惡有惡報,難道惡人做錯了事,好人還要為他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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