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仲夏瞇著眼望向那葉碩大的風箏,過了一瞬,她的心底已有一絲明悟,道:“確是,手法更熟練些”
于尊點了點頭,諱莫如深道:“嗯,公主被刺殺一事,可能有一絲眉目了”
而就在幾人正要轉身離開時,離幾人不遠處的一口小巷,卻傳來幾聲尖叫,長孫不為一聞,便發了瘋似的,扒開眼前的人流,沖著小巷沖了過去,邊沖邊喊道:“姐姐,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于尊和仲夏心底一愣,亦緊隨長孫不為朝小巷疾奔而去,待到于尊和仲夏趕到時,卻見長孫不為懦弱的跪在地上,他的懷里抱著一位年輕女子,那女子胸口插著一柄斷刃,眼看生命危在旦夕了,仲夏用手把了把女子的脈搏,忽道:“還有救,還有救!”
原本已有些一臉絕望的長孫不為,眼中登時燃起一片火光,他跪伏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唇齒顫抖道:“拜托姐姐救活她,拜托了”
仲夏忙著從儲物袋里,翻找出一些瓶瓶罐罐,略帶責怪道:“你快起來,別跪在地上,即使你不求我,我也會救活她的,跪在地上多丟人,你聽著,以后姐姐不準你再跪任何人”
長孫不為擦了擦臉上涕泗,面色堅定的沖著仲夏點了點頭,道:“姐姐不讓我跪,那我以后便再也不跪了,即使至死的那一天,我也不跪了”
汗涔涔的仲夏臉上略帶一絲焦灼,將藥物敷在女子的傷口上,又抵著女子的傷處,將女子胸口的斷刃拔出,忽回頭道:“男子漢說了便要做到,姐姐幫你救活她,你也要守住自己的承諾”
“嗯,姐姐我記住了”年幼的長孫不為,臉上還帶著一絲嫩稚,但瞳孔里那絲堅毅卻與于尊當年何其相似。于尊靜靜地站在一旁,凝視著躺在血泊中的女子,那女子容顏卻也生的尤其鮮麗,或者說略帶一絲妖艷。
女子緊咬著雙唇,煞白的臉上,卻無一絲痛苦之色,仿似她身下流出的血泊,與她本人無關,半個時辰后,仲夏長舒了一口氣,釋然道:“脫離危險了,明早便會醒來的”
長孫不為緊咬著下頜,強忍住眼中就要流出的淚珠,沖著仲夏鞠了一個躬,顫聲道:“姐姐,謝謝你,謝謝你了”
仲夏輕笑著摸了摸長孫不為的額頭,輕聲道:“和姐姐不用這么客套”
歸去時,長孫不為執意要自己背負受傷女子,于尊和仲夏拗不過他,便也只能在他身側時刻照料著。
至客棧時,卻已是暮色昏黃之時,酒醉的風弦此時業已醒轉過來,他佇在客棧門邊,向外側望著,之前在客棧內發生的事,店家皆詳述給了風弦聽,風弦心底略有些擔憂,可他又不知于尊幾人去了何方,便只能守在客棧門前,不時地向門外側望一番。
眼見于尊和仲夏幾人從街巷的邊緣悠悠向這方走來,風弦略有些緊張的顏色,漸漸緩和了。
“風大哥,睡得可好?”于尊笑吟吟的看著風弦,悠悠道。
風弦正欲回應時,卻一眼瞥見了長孫不為肩頭的女子,面色陡然變得一片煞白,他抓住于尊的臂膀,急道:“她是怎生了?胸口怎么纏著紗布?”
“哦?風大哥認識這位姑娘?”于尊饒有興趣的看著風弦,笑吟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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