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故人曾予我一葉銀紙鶴,有這銀紙鶴在手,若是公主遇些事端,于尊可頃刻趕至,這銀紙鶴于尊便交予了仲夏,而隨于尊一同進宮的另一位姑娘,確是一位武道精深之人,只要有兩位姑娘時時陪伴在公主身邊,公主自是無恙”于尊淡淡笑道,眸中閃過一縷慧光。
月皇點了點頭,悠悠長嘆道:“只要你在,本宮就高枕無憂,本宮雖知你不可能留下來,卻依舊希望你能輔佐本宮穩固這江山啊”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陛下,每個人生下時,便已注定自己要走的路,陛下要走的是天子之路,而于尊要走的卻是不問明朝”
“那你離開月國后,又有何打算?”此時的月皇,更似是于尊的忘年交,兩人傾吐心言,卻也不再顧忌各自身份。
于尊目光深遠,望向西北,悠悠道:“若無閔公主這次事端,于尊應已在澈池國了”
月皇點了點頭,道:“大國博弈,卻非一人之力所能扭轉,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宮希望澈池國與北皇國的戰端,能夠偃旗息鼓,務必要以天下蒼生為重”
“可不止一人曾對我說,若有一天天要亡你,那你便捅破了這玄天,于尊生來悲苦,對世事間的生生死死卻也看得淡薄了”于尊眼神中略帶一絲苦澀道。
這時,閔夢攜著仲夏和仙弦,疾奔而來,氣喘吁吁道:“母上,不好了,華相他遇刺了”
于尊心底一怔,低喃道:“看來有些人已經等不及了”
月皇臉上略有一絲憂色,道:“華相現在怎么樣了?”
閔夢拍了拍胸口,眼神瞥向仙弦,長吁了一口氣道:“還好當時那位姐姐在場,在兇人二次出手時,便將其誅殺了,華相他肚腹上中了一刀,倒也未傷及性命”
于尊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道:“帶我去華相府上看看”
幾人趕至相府,那相府大堂內,躺著一位蒙面白衣男子,那男子胸口中了一刀,斑駁的血跡將他的白衣,染得一片血紅,于尊輕輕地拉下男子的口罩,低喃道:“果然如我所料”
那日,在靈魘山巔,于尊確見過這名白衣男子,而他之所以對白衣男子印象如此深刻,乃是因他的那位同伴,之前于尊就曾在寒霜城內,被那人戲弄過,當時他馭一紙鳶脅迫一孩童之事,確在于尊心底印象甚是深刻”
而靈魘山巔觀道壁開啟之時,白衣男子卻與那人同站在距離于尊不遠處。而今白衣男子前來刺殺華相,似與明相之死,有一絲微妙的關聯。
而與此同時,一座府衙內,身著黑白衣的一老一少站在一位滿臉橫肉的中年人面前,面色略有些失落。
“什么?他的尸首竟留在了相府?你們這不是在害我嗎?若是陛下徹查到我的頭上,這罪名豈不是要將我盧氏一脈滿門抄斬?”盧煜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摔在地上,臉上的橫肉也隨之顫了顫。
那身披黑袍身體削瘦的中年男子,道:“大人不必驚慌,他們從蒼杰的身上查不到什么的”
盧煜氣憤的猛拍了一下桌案,道:“若是查到了呢,查到了這罪算在你頭上,還是算在我頭上?”
那身裹白衣的青年,臉上帶著一絲詭笑道:“大人事實已是如此,當下之際應以大局為重,若是大人能夠順利將小公主拿下,北皇國那邊自會有人來接應大人”
盧煜面色一黯,如一個泄氣的皮球般,喪氣道:“也只能如此了,你們可有計劃?此事萬分火急,確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那身披黑袍的中年男子,淡笑道:“大人只要能把小公主身邊的那二位女子引開,我二人便可輕松將小公主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