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尊輕輕地搖了搖手指,道:“不僅僅是朋友,而是親人,善荷她從小無父無母,我們待她如親人才可”
仲夏愣了愣,“無父無母?”,卻僅僅是一瞬后,她的眼圈便紅了,“姐姐無父無母嗎?”她好似想起了自己的身世,略有些哽咽道:“若說起來,仲夏倒也無父無母,不過仲夏有位待我極好的爺爺,善荷姐姐,不如我將爺爺也給你吧,那樣我們就有同一個爺爺了”
善荷眼圈紅腫,哽咽道:“謝謝公子,謝謝這位妹妹,善荷心領了,只是善荷心中還有牽掛,不能與眾位同行了,善荷不想給公子和妹妹,再增添些麻煩了”
這時,柳雨然卻道:“你這位姑娘,也是啊,于大哥已破了你人生最大的磨難,今后你與我等同行,便是些良善機緣,也會尋到你,你心底的那位公子,自然也會隨勢聚來,你又何必如此苦楚悲郁呢?”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雨然說得確是不假,你若與我等同行,你心底所寄之人,定會尋上來的,你如此急切找他,他反而不來,你認為呢?”
此刻的于尊,雖眼含笑意,狂縱之意盡顯,卻略流露出一絲溫情,這些可憐的女兒,卻偏偏都與他走到了一起,而自己牽掛之人,卻在遠山北野之后,悄然的觀望著他,而這遠山北野究竟是何地?
可能是造化天地罷!
妄夫子從懷里掏出一壺酒,幽幽道:“在那玄山上,我是不舍得飲這壺酒的,這壺酒醉意之至,乃是天涯之愛恨情仇,若無了這番愛恨情仇,這壺酒便無了醉意,到了最終,卻也唯有甘甜,無些苦澀酸辣在內”
于尊怔怔地望著妄夫子,片刻后,他忽道:“妄兄,這酒分我一壺如何?”
妄夫子大笑道:“自然可以,我這酒啊,喝完后,又會滿,不信你來試試!”,說罷,妄夫子便把手中的酒壺,扔給了于尊。
于尊張開嘴,將酒水直倒入喉中,卻也不管些甚么禮儀枝節了,那酸辣辛苦的酒水,到了喉中,便成了一片暖流,那暖流流淌進幽暗冰冷的心房,變成了一片霧氣,那霧氣的中央,似站著一位女子,女子笑吟吟地望著他,輕聲喊道:“你......等得急了嗎?”
迷惘的雙瞳,漸漸地被一陣輕飄飄的霧氣遮掩住了,就那般哭了,哭了,哭的無聲無息,哭的天地萬物與之同悲。
妄夫子嘆了口氣,伸手奪過他手中的酒壺,狂飲了幾番。
一刻后,妄夫子醉眼朦朧的喊著一個女孩兒的名字,那女孩兒究竟叫甚名甚,卻也唯有妄夫子一人知曉罷!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眾人腳步漸急,回頭遙望,那座頑城卻業已成為了一個標點,類似于感嘆號,未來何處?是否會有來者,迷于夢中,或糾結現實,問來人,心知曉否。
那座通天巨塔,就那般聳立在一座莽原上,這莽原已非當初那般呈現一片焦躁,倒是風吹草地見牛羊的反面寫照,這荒草竟是那般的傲然,直挺挺的聳立在土地上,不卑不亢,便是疾風來了,他們寧愿折斷腰桿,也不想低下他們倔強的頭顱,然而奇異的是,這莽原上竟無一草一木折損。
于尊拂開身前的草葉,幽幽道:“看來那座巨塔,便是阻擋我等的關卡了”
仲夏嘆息道:“哥哥,這天地之門還蠻難找的啊,我等倒好似游戲人間一般,哎,這么走也太無趣了些”
柳雨然輕聲道:“妹妹,耐心些,前途不可知,又怎會游戲人間呢?靜享這安然的歲月,待流水淌落花,心暖自知,甘苦自覺”
仙弦亦道:“是啊,是啊,我倒覺得那座通天巨塔內倒好似藏著些遮天的奧秘般,若是那通天巨塔便是天地之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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