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宮中百余位宦官,在城外一百余里的一處靶場行刑,這一日的場面,確是極為壯觀,城中無論些婦孺兒童還是些羸弱孤寡的,皆提前一個時辰,趕到了那城外靶場,來觀此情此景,一泄心中怒氣,不少老婦哭跪在地,道:“你們這些孽障,殺了我兒,殺了我兒啊”。
血腥的風,簌簌打在上下翻飛的草葉上,那滴滴殷紅的血漬,不多時已變成枯黑一片,空留一百顆頭顱滾落在地,他們的亡魂,將在天地之間翻滾,灼烈氣,燙寒氣,待受盡了痛苦,再做超度。
于尊手里把玩著一柄玉壺,道:“仲夏妹妹,可有打算?”。
仲夏嘟著嘴,道:“能有何打算?還不是跟著你唄!”。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我現在倒不愿在這妹妹前加你名姓了”。
仲夏冷哼,道:“切,你才曉得啊,哥哥,你這人真是壞透了”。
“哦?何來的一個壞字?”于尊饒有興致,道。
仲夏瞬間蔫了,道:“還不是......還不是......那個臭酒鬼妄夫子嘛!”。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那家伙啊!怎么想他了?”。
仲夏氣哼哼道:“哥哥,我祝你永遠也尋不到姐姐,哼!”。
于尊點了點頭,道:“那是極好了”,這時他眼中的光彩,也漸漸地黯淡下來,確是又想到那日非夢非幻,非虛非實的遇見了。
“切,哥哥,你這人啊,就是太執情,我都怕若是琪兒姐姐復活了,我惹她不高興了,你都會拿刀劈我”仲夏嘟著嘴,不滿道。
于尊淡淡地搖了搖頭,長嘆道:“仲夏妹妹,原是這般看我的,卻令于尊心底更加苦楚了”。
仲夏嘁了一聲,道:“哥哥,莫要演戲了,不然眾位姐姐又會哭鼻子了呢!”。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還好未被她們聞見”說罷,轉頭看向在宮外御花園前戲弄花鳥的眾女兒。
仲夏眨了眨眼,壞笑道:“哥哥,你身邊女子如此多,不想遣散些嘛?”。
于尊淡淡地搖了搖頭,道:“這些女兒,皆是些悲苦之眾,你教我如何遣散?”。
仲夏眨了眨眼,道:“我覺得善荷姐姐可以隨你的那些部眾回到自己家鄉,至于仙弦姐姐,我覺得我們下一步就該去尋淵太玄了,這太玄師兄,倒也是非凡之輩,哥哥尋他過來,倒也有些幫助”。
于尊笑著點了點頭,道:“那你的雨然姐姐呢?”。
仲夏憋著嘴,可憐兮兮,道:“自然是隨那個臭酒鬼回玄門嘍!”。
于尊哈哈大笑,道:“可臭酒鬼已經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