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捧著腮,道:“誰說我哥哥不是神了?”
這時,在大堂中昏睡的方成,方睜開眼,道:“仲夏妹妹,于師哥,你們可在?”
那一晚的酒水,確是酒性過烈,要不然那些征戰沙場的男兒郎,又怎會被這些女徒所降服?
方成晃了晃頭,卻見于尊和仲夏,正坐在墻垣上,望著市場上的雞鳴狗吠,方成揉了揉眼睛,大喊了一聲:“于師哥,我的衣服呢?”
仲夏撇了撇嘴,笑嘻嘻道:“大家又不是什么外人,衣服不衣服嘛,無所謂!”
“你這女流......女流氓......氓,你少......少給我插嘴,人家還是處子之身呢!”道是這言語也說得如此生硬,確是鬧了些笑話。
仲夏嘁了一聲,道:“我哥哥的我都懶得看,不要說你的了,跟個小爬蟲似的,誰愿意看似的!”
方成白皙的面容,硬生生的憋成了豬肝臉,道:“你這凡俗中的小妖女,我方成要與你劃清界限,不要理你了!”
這時,于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你這方成,倒也是一位撒屁耍賴之輩,如今竟然這一條蟲把你給降住了!”
方成急晃腦袋,道:“何是一條蟲,何是降服了我,道是你們一個個不正經,我不想再見到你們了!”
于尊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道:“那衣服便放在離我十公尺遠的櫥柜里,你若鼓得起勇氣來,便去試試罷”
方成雙臂顫抖著指向于尊,道:“你......你......你簡直是個莽漢,我不認得你,我不認得你這位于師哥!”
于尊和仲夏擠了擠眉眼,皆是一聲大笑,揚長而去,倒是留得方成,在這廂出也出不去,進也進不來!
這一日,于尊和仲夏等人,去了井城,這井城說起來也比較古怪,那些門院里,皆有四方房屋,倒是些四合院也說得出口,四面廂房,倒是令這房子,有些像古井一般,潤澤著過往的朝露與未來的星火。
這井城距離氹響國的首都源城并不遠,如今確是天下安樂之時,離開前與那女皇鳳仙交流了一番,卻總覺那鳳仙身上隱藏著些許緊要的秘辛,倒也是八分成熟,三分陌生,不及五五,無論是超脫,還是轉世,卻也未有個圓滿之象。
這繁華的井城內,雕龍畫鳳,那高大的榕樹,沿街站立,榕樹下的爺孫們,輕輕地搖著紙扇,算是含飴弄孫了。
路旁邊的那些車馬,靜靜地停在那方,那馬兒哼哧一聲,吐出一片白霧,早春之時,天還有些微寒,于是這馬兒便將蹄子,在地上摩擦摩擦,倒也不一定有些熱度,倒是令常年奔波的雙腿,有個皈依。
那些驢兒,雞兒,蟲兒,卻也在往復循環著自己的內心,那些僧侶走在大街上,是極難見他們的足下有些螞蟻的,生而歡樂來大家,自要大家相扶持走完一生。
綠色的藤井樹,繞著古老的井池,慢慢地向上攀爬著,十日之后,便再也無人敢預料它究竟要怎生?
這世界之大,確是有些不乏之數的,安于平乏,自是今生烏龍,悔悟再無。
初入井城,確是被一陣翠意盎然的春意所感染,這廂城池,竟仿佛建在云霧里,那群山萬壑,竟被人為的貫連起來。
貫連起來的高峰,倒似是一片平原一般,望不及盡頭,倒是每日的日出之際,便會有萬千賓客,來自于天南海北,同時來觀這天地間難見的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