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猛地拍了一下方成的肩膀,道:“不可,那些乃是些神物,我等若是驚擾他們了,必會遭些大劫!”
方成又拍了一下額頭,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他們是我等的老祖!”
仲夏翻了翻白眼,道:“你倒是會認親,我敢保證,你若是驚擾他們了,即便你跪下來磕頭,依舊會將你打爛成潰屑”
“切,我哪有那么不堪?”方成若無其事的往前走著,直至到了一尊最為龐大的雕像時,他猛地揮出一掌。
只聞一聲“轟”,如山巔潰散之聲,再有一聲“鏘”如閃電崩潰之鳴。
仲夏大驚失色,道:“你這顆荒唐的橙子,你想死嗎?”
方成咧開嘴,露出兩行銀齒,道:“我倒想討教一番老祖宗!”
他方劈出一掌,那琥珀業已崩裂成了萬蹤碎屑。
方成笑嘻嘻地看著雕像中人,道:“老祖,可否檢驗一番大橙子的武道?”
見那人時,方成卻直接愣了,這人他倒似見過,似乎與師公有些關聯,但卻已然忘卻了究竟在哪方聞過。
鏘!
又是一陣雷暴,這雷暴竟直接籠罩了那老祖,老祖哈哈一聲大笑,便是這聲大笑,驚醒了方成。
他言語顫抖,道:“二師公,怎會是您,您不是已......”
這一刻,這位名為方成的樂天派,徹底成為了苦瓜臉,據說師公當年都被二師公追著打過,可以說,二師公這火爆的脾性,無人可以打敗的。
“小兒,喚我如何?”那干裂沙啞的聲音,猶如舊瓷器與那金銀鐵器相摩擦般尖利刺耳。
方成忽抱拳道:“二師公大人在上,大橙子給您請安了!”
二師公捋了捋白須,哈哈一聲朗笑,道:“你這欠虐的徒孫,倒是讓我想起了你師公來,今日便傳你幾招,下次再見時,望無妄我心”
說罷,他忽拉起方成的手,向天邊一甩,而其自身,則以接近光華的速度,轟的一聲劃著音爆,穿上長天,那紫白的蒼天,竟因此而驟暗了一分。
接下來,一陣陣地動山搖,伴隨著二師公一掌又一掌,而發出砰砰砰的巨震。
而那一番番掌勁,卻盡是迎向方成的。
卻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那天空亮了幾番,又黑了幾番,那時光的流淌速度,似忽而變得飛快,忽而變得極慢,于尊淡笑著望向那被二師公甩上長天,又埋進土里,單看一眼,已覺悲催。
仲夏掩著雙眼,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大橙子在那邊好好過,千萬不要再來煩我們了!”
卻只聽一聲哀嚎,轟的一聲,如一顆炮彈,大橙子就這么悲催的砸入幾人腳邊的一方土丘。
而這時,那立于蒼天之上的二師公,哈哈大笑了三聲,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看來老鬼我不用返回獄界了!”
這時,于尊一急,忽的躍上長天,拉住二師公,道:“二師公,我的琪兒呢?我的琪兒究竟在哪兒?”
二師公忽的一震臂膀,道:“怎么,小輩想過幾招?”
于尊淡淡地點了點頭,道:“求之不得!”,只是他那晦暗的眼神,便是誰人看到,心底皆會為之一震。
二師公嘆了口氣,道:“小輩,你身邊既已有一片強者,這謎題難道還要你二師公來解釋?”
于尊愣了愣,后淡淡地點了點頭,道:“二師公,多謝,于尊明悟了!”
二師公拍了拍他的臂膀,道:“小伙子,前途不可限量啊,我等有朝一日必會再回獄界與爾等聚首的!”
于尊淡淡地點了點頭,他忽的想起一人,道:“二師公,塵鷹老前輩呢,塵鷹老前輩?”
而這時,二師公的身影業已開始揮散,只聞他一句:“善惡有報,早晚而已!”
于尊點了點頭,跪在地上。向東方磕了幾個響頭,道:“二師公,好走!”
業已青紫的天空,預示著不多時,天便要黑下來了,倒是這次乃是方成挨揍最狠的一次了。
他一直在昏睡,于尊無奈的掩住口鼻,背著方成,健步如飛的向東方走著,伴隨著一陣陣屁的轟鳴,未東方轟出了一片黎明。
“井城”
兩個紅印大字,砌在城墻的正央,這一片頑城,倒是清簡的很,那開闊的廣場上雕刻著幾段雕像,卻透露著些殘缺的美感。
幾棵枯瘦的老柳,倚在城墻的四周,一汪汪泉眼,從城市的周邊,涌向正中央,倒是營造出了些護城河的態度。
井城雖人口稀疏,但據傳言道:“這井城內潛藏著些許高手,倒是這些高手深諳兵甲之術,對符刻極是精通!”
進了井城,確是令人極為驚駭,些許兵甲竟似活物一般,在城中央游走,倒是些機關之術,運用到了極致。
而那頭頂上貼著些符印的城中人,竟可以懸浮在半空行走,而就經驗而言,這些城中居民,乃是些不會武道之術的閑民。
倒是仲夏進了這方頑城,頗為的興奮,聞她道:“哥哥,這里種植的藥草,定是靈異十分,哥哥,與我尋找些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