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嗔道:“哎呀,哥哥,好多事你都不懂,你教我怎么說嘛!”
于尊淡漠道:“自然要從我等緣何要去三岔幽羅界說起!”
仲夏淡瞥了一眼于尊,一臉幽怨道:“哥哥,那三岔幽羅界乃是符術世界,你說我等是為何而去的?”
于尊心底一滯,臉上頓生出一絲苦澀,道:“仲夏妹妹,當真?”
仲夏長嘆了口氣,道:“自是如此,如今,商青帝所化的枯木鑰匙遁入了劍隱峰中,卻又不知何時才會尋來些機緣,將他再次尋到!”
于尊忽的哈哈哈一聲大笑,道:“我與琪兒那般的緣法,這天下因果自是有緣者得之,我等必會再次尋到枯木鑰匙的!”
仲夏淡淡地點了點頭,道:“非是如此作罷!”
這時久久不言的仙弦,一臉幽怨的望著于尊,道:“于公子,我略有些擔憂你!”
于尊淡然笑道:“仙弦姑娘,何來的憂愁?”
仙弦嘆了口氣,道:“我與太玄哥哥,自小青梅竹馬,自是體諒這男兒女兒之間的情分,我與太玄哥哥不過隔了些地界便如此念想,但畢竟公子是與琪兒姐姐天地相隔,心底的苦澀,也唯有仙弦能體會得了的!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你倒也是位情種,我于尊行走天涯,也不外乎尋得琪兒這些事項,卻因而所得些機緣,讓我將這大千世界看得通徹!卻也在失落之中有所得!”
仲夏亦點頭,道:“哥哥,說得沒錯,我等皆是些愁苦之人,卻也是因這深情而得情種,變來了些愁苦,倒無畏些失卻生命,盡皆都是為了深情所赴”
“既懂之,不如去得之!”于尊甩了甩衣袂,幽幽道。
眼看這劍隱峰,漸漸地沉入地底,仲夏忽的喊道:“方成,方成還未從那山巔離去!”
便在這一刻,于尊忽的一展功法,卻也未見他使些何等術法,僅僅一瞬間,他便無了些身形,下一刻再顯時,他已抱著那滿身血焰的方成,昂立于風中。
仲夏心底一緊,忽的忖道:“這血焰,難道是爺爺曾在書里提到的,天無絕焰?”
“那既是如此,哥哥身上的紫炎玄印,難不成就是......”此刻的仲夏神色凝滯,甚至不敢再去思量。
這時,于尊抱著方成,慢慢地落于仲夏和仙弦的身邊,卻覺仲夏臉上異樣的表情,道:“仲夏妹妹,可是有些困惑!”
仲夏忽的搖了搖頭,道:“哥哥,我未有困惑,我等還是速速趕路罷!你瞧這天亮了些許!”
幾人仰望著蒼天,一縷縷熹微的晨光,從天淵邊慢慢地墜落下來,各自卻都有些心思在心底。
方成醒來時,眾人已離開了井城,方成昏昏沉沉,道:“我方才是睡著了嗎?”
于尊點了點頭,道:“如何?睡得可有些安歇之時?”
方成大呼了一聲,道:“自是清爽的很,倒似是排出了數千年的濁氣一般!”
于尊淡笑道:“你倒也有些把戲,這下算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我?于師哥是指我嗎,我做了何等的偉業,竟聞得于師哥此等妙贊?”方成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