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尊手里緊緊地握著源天刃,大喝道:“前輩,上次未識您的真容,望先輩屈尊,于尊有話與前輩道說!”
于尊的話,方一落下,數頭古獸,便從遙遠的玄天上,俯沖而下。
于尊輕揚著嘴角,笑道:“這便是前輩的考驗嗎?”
于尊血眸一皺,他手間的圓月彎刀,卻再也無法寂寞下去了,那刀口上的血槽,閃爍著幽光朵朵,煞是陰寒。
于尊瞇著眼,望向其中的一頭蠻獸,嘴角漸漸揚起了一道詭異的弧度,道:“你殺了煙,今日我便已你祭奠煙的魂靈!”
他忽的拔出彎刀,輕輕一點地面,如一枚箭鏑般,嗖的一聲穿梭而去,他冷冽的眼神里,盡是煙死時痛苦的慘狀,“那好罷,先摘取你的一條前蹄!”
鏘!
那彎刀卻不知放大了多少倍,漫山遍野盡皆是那片膨脹的刀影,只聞幾聲金鐵交戟之聲。
又聞一頭蠻獸撕心裂肺的嘶吼,那圓月彎刀,爍閃著燦烈的血芒,將一方天空照亮。
此刻,那血幽獸的眼里盡是些恐慌與難以置信,它嗚咽著,欲逃跑。
卻聞于尊一聲大喝,“哪里跑?”
此刻,那方成卻揮著一柄巨大的長刀,迎風而上,他大吼道:“于師哥,師弟來助你了!”
于尊心神一震,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這喜色中卻摻雜了過多的憂傷與悲慟,若是當初有這么多親熟的姐妹弟兄。煙,她大概也不會死了罷!
那方成倒也干凈利落,他方舉起那柄長刀,他渾身便燃起了天無絕焰,只聞一聲滋滋滋的肉香,那長刀鏗鏘一聲,順著血幽獸的額頭,埋了下去,那滋滋滋的異響,卻令一同涌來的古獸,一片心寒。
血幽獸,竟被方成手里的長刀,剝了骨削了肉,一具失了前蹄的巨大骨架,落在眾人的眼底。
一些抵不住惡心的女兒家,紛紛彎腰嘔吐著,唯有于尊和方成,一陣哈哈大笑。被人望見了,倒也是令人心悸的很。
其后的那幾頭蠻獸,倒也是簡單,紛紛被方成手里長刀,剝骨削皮,倒是令人佩服的緊。
鐘爻望著遠方,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大侄兒,這血荊窟的異狀,你早有所覺,是罷!”
于尊點了點頭,道:“不瞞姑姑,確是如此,之前我未進這片蠻荒的墟中時,便聞到了石門內的一片片轟然巨響,想來也是墟中自有前輩罷!”
鐘爻心底一愣,忽的一驚,道:“你當真以為如此?”
于尊道:“自是如此!”
鐘爻搖了搖頭,苦澀笑道:“這可能是千百年前的墟了,墟中主人早已離墟而去!”
于尊眨了眨眼,一臉呆滯地望著鐘爻,幽幽道:“那我之前與煙,在此見過的那位白衣公子,豈不是并非是墟中的尊者?”
鐘爻哀嘆道:“那可能是符海里的大人啊!”
于尊愣了愣,道:“姑姑,若是當真如此,那這獄界的數以千計的墟,豈不是皆被人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