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風弦一愣,伸直的胳膊,輕顫著指著于尊,幽幽道:“你說什么?再重復一遍!”
獨孤銀澈無奈道:“他這般睡下去,定不想再醒來了,此刻倒需些辛辣的酒水,來是以安慰他的心脾!”
風弦一聞獨孤銀澈的話,雙手顫抖著將一壺陳釀遞給獨孤銀澈,道:“于兄弟,定不要出事啊!”
獨孤銀澈皺了皺眉,望向蘇素,道:“愛妃,這些精細活還是你來作罷!”
蘇素點了點頭,幽幽道:“這一路走來,也皆是因他,我等才避過了幾次死劫,現如今他這般模樣,我等怎可不插手相助?”
蘇素接過獨孤銀澈遞給她的酒壺,將酒水涂在手指上,輕輕地將手指置于他的嘴角邊緣,那一滴滴酒水如同甘露般浸漬入他的嘴中,他咳嗽了幾聲,然而臉色卻依舊被那紫炎玄印腐蝕的呈現出一片蒼白色。
而瀚海之內,于尊正躺在瀚海的上空,殷千秀皺了皺眉,忽的大手一揮,一片紫色的焰火,從他的體內飄搖出些許,她再一揮又是那么一縷。
殷千秀低喃道:“看來你小子當真是他的傳承人啊!”
她忽的從體內召喚出一鼎火爐,緊緊瞇著的瞳仁,不絕地涌現出些許赤色的火焰。
卻聞她口吐法訣,那法訣自她嘴中吐出,便化為幾片黑玉字,確是當初于尊于靈魘山觀道壁上獲得的黑玉字。
這黑玉字卻是非同小可,乃是一位作古的魔頭修煉的絕世法訣,而這法訣卻恰是針對于魔焰而生的。
一片片紫色的魔焰,圍繞著玄天熊熊翻滾著,鬼才知道他究竟吞噬了多少的虛無魔焰,那一縷縷的火星,單是沾染一點,便會焚身化魂,就莫要說那玄天之上滿是紫炎的模樣。
黑玉字飄搖在高天之上,化為了一朵朵黑色的雛菊,那雛菊顏色煞是黯淡,若是論起來,那黑夜的模樣,亦不如這黑色雛菊般深刻。
黑色雛菊出現的那一刻,天地似被封凍了一般,枯竭的潮水,不再涌動,黑色的墨云不再翻滾,一縷縷慘淡的月華凝結在高空的盡頭不再向大地延伸。
只聞一聲聲嘶嘶的灼燒聲,只是這灼燒聲,在此刻亦漸漸地微弱了下去。
那黑色的雛菊,伸展開枝杈,一條條綠色晶瑩的根系深植入墨色的蒼穹里,那一爍一閃的碧芒確是一些稀罕的顏色在這午夜靜寂的夜空。
雛菊完全綻開時,會伴隨著大地的崩裂,會順隨著深海的道道溝壑深耕已矣,亦會伴隨著那晦暗的長空崩碎為數條光帶。
此刻,形勢便是如此演化的,黑色的雛菊,綻放的愈來愈多,它們包裹著那長空上的幾里煙華,方一刻,那虛無魔焰的火勢便弱了下去。
躺在瀚海上空的于尊,眼角輕微的顫了顫,道:“水......水......水......”
殷千秀皺了皺眉,從懷里取出一瓶瓊漿玉釀,順著他的唇角喂入他的口中。
那小子應是睡過去了,殷千秀眉毛略松了些,只是那玄天上的戰局,卻依舊在持續著。
滋!滋!滋!
熾熱的火焰遇到了冰冷的雛菊,不消一刻一切皆化為了青煙,包括那火焰包括那雛菊。
而那大地天空海洋的慘烈之象,卻業已證明了方才發生的并非是些虛幻的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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