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廊竟是那般的安穩,其腳下的長龍,倒似是睡著了一般。
眾人輕手輕腳的順著龍背向前走去,這時,仙弦臉上掠過一絲驚異,道:“這是何人的手筆,這長廊竟是如此的栩栩如生!”
于尊幽幽道:“想必,這便是三岔幽羅界了!”
他的話音方落,那些渾身燃著藍色火焰的兵士,便躍上玄天,沖著那些錦瑟銅鐘涌去。
可詭異的是,未等他們靠近那銅鐘與錦瑟,其身軀便爆成了一團血花。
此刻,那鐘鳴琴吟,愈發的壯美,在于尊等人的面前,好似展開了一副千里江山圖,那江山圖是那般的宏偉壯觀,一眼望去,一陣心曠神怡。
而就在這時,那千里江山圖上,忽的潑上了一團黑色的枯血,于尊等人心底一怔,心道:“這琴鼓之聲,竟如此詭異,這些枯血,想當然定是那無數戰役,留下的血淋淋的教訓罷!”
烏角聲起,一片片黑壓壓的烏角,遍布于高天的各處,那烏角聲寒,卻似要將眾兵士身上的焰甲撲滅一般。
一段段苦澀的錦瑟,一曲曲繞梁的銅鼓,竟是這般的和諧,又是那般的令人心悸。
天空的深處,似隱匿著無數的兵戈,那深處又好似潛藏著些許希望般,喊殺聲陣陣,兵戈聲霍霍。
那嗚咽的烏角,將那原本平靜的天空,攪得一片烏暗。
那些立于地面上的兵戈,不時地向天空躍然而去,然而每每躍入高空,便有一片血雨,啪嗒!啪嗒!啪嗒!的淋下來。
他們的軀干,被一行行五線譜,絞成一片肉泥,然而他們眼中始終沒有懼意。
一片片的兵士,涌上高天,一片片的血雨嘩然而落,他們枯竭的血水,再次化為了一片濃墨,那濃墨在半空中,又繪出一片顏彩,而那片顏彩也再次化作殺人工具。
眾人不免有些心悸,于尊忽的想起一人,思量道:“這難道是月纖前輩的手筆?”
“可妄門又怎生會出現在此地?”他心底不免有些錯亂,道:“若是當真如此,那這三岔幽羅界豈不是已被人捅破了?”“道是那片窟窿到底隱沒在獄界的何處?”
他愈想,心底的驚疑越多,他回頭望了望眾人,卻發現獨孤銀澈也正巧望向他,兩人的眼眸一對,便知曉了各中的想法,獨孤銀澈幽幽道:“可能真如于兄所述,這世界將要變了!”
于尊無奈地點了點頭,道:“難不成這些兵將便是傳說中的荒民?”
若是如此說來,這其中的個別因由,倒也就妥帖了。
無數的荒民,他們的希望似在獄界,而非這燃著枯煙的三岔幽羅界。
那片浩瀚沒有邊緣的大地上,唯有一座聳立的巨山,那座巨山似頂起天地間的巨柱一般,令人仰望,令人迷亂。
“難道那些荒民的目標是巨山?”仙弦張著小嘴,一臉驚疑,道。
于尊點了點頭,道:“確是如此,我等本就是順著那巨山跌落下來的,此刻看來,如果想要回到曾經的世界便唯有順著這巨山攀爬回去了!”
眾人臉上不免多了些許驚駭,道:“這些荒民武道如此之高,都無法抵達巨山的盡頭,我等又怎會......”
這一刻,眾人心底皆有了一絲竭盡的想法,那絲竭盡的想法與死亡無異。
烏壓壓的蒼穹,偶爾綻出一片明亮,眾人望向頭頂上,不斷涌上去的荒民,一片片錯落的鮮血,猶如一片暴風雨一般,淋在眾人的身上。
只是有些詭異的是,那些血液方一落在眾人身上,便化為了一片零星的雨滴,倒是無色無味的那種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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