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養心殿里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晉武帝死死盯著自己的兒子玄鶴,神色莫辨。
玄宸這個時候不便說話,只是冷冷看著玄鶴。
梁王闖進他太子府提劍殺人,總得給個理由不是,若是就這般輕描淡寫,哪里能服眾?
許久晉武帝看著玄鶴冷冷道:“來人!將這個逆子帶到宗人府去!朕現在不想看到他!”
“是!”門口處得令的皇家暗衛紛紛走了進來,來到了玄鶴的身邊。
到底梁王的威嚴在那里擺著,這些人也不曉得該如何是好,定了定神還是禮貌的沖玄鶴道:“王爺請!”
玄鶴緩緩起身,沖晉武帝拜了拜轉身走出了養心殿,竟是頭也不回,也不祈求父皇原諒,脾氣骨頭都是一頂一的硬。
“逆子!”晉武帝狠狠罵了一句跌坐在了龍椅上。
一邊的鄭皇后忙上前溫聲勸慰:“皇上,您不要生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
晉武帝眉眼間染著一層森冷:“都出去!”
鄭皇后臉上的表情僵在了那里,這么些年了,她雖然貴為皇后可從來都入不了晉武帝的眼。
若不是當年晉武帝奪嫡,她們鄭家有的是銀子和錢一步步扶著他上位,即便是后來他寵著裴氏那個賤人,也因為裴家是軍功世家,他不太放心,不然自己這個中宮皇后的位置早就保不住了。
他從來就沒有將她當成是真心守護的妻子,鄭皇后眼底掠過一抹嘲諷和苦澀,緩緩退后:“皇上保重龍體,妾身告退!”
鄭皇后帶著太子等人退出了養心殿,景王卻還是跪在地上不起,帶著幾分哭腔道:“父皇,四哥他真的不是……”
“滾出去!滾!”晉武帝怒斥。
景王定了定神曉得現在父皇在氣頭上,怎么勸都無濟于事,不得不退出了養心殿。
所有人都離開了養心殿,晉武帝死死盯著龍案上批了一半兒的奏折,吸了口氣道:“來人!”
絕對效忠晉武帝的皇家暗衛統領急匆匆走了進來躬身道:“皇上!”
晉武帝眼眸緩緩瞇了起來:“去查!”
“梁王為何要闖進太子府放太子的血?”
“梁王為何這般反常?他前一天去了哪兒,和誰在一起,發生了什么,朕要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的聲音中透著冷冽殺意。
“是!”暗衛統領忙轉身疾步走出了養心殿。
第二天一早,整個京城震動,梁王居然被皇上給圈禁了,還是圈禁在了宗人府。
這下子朝堂混亂至極,本來已經分成了兩派,太子一派和梁王一派。
此番梁王這一派的人恨不得沖進宗人府揪住他們主子的耳朵質問他,腦子是不是被驢踹了還是怎么的?
為何一向精明的梁王居然做出來這種荒唐事情,簡直是有違常理,不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兒。
李興義等人是梁王追的隨者,此番已經急的團團轉,紛紛給晉武帝遞折子替梁王求情。
唯獨在朝堂里很有分量的顧伯懿卻是無動于衷,一群人在早朝結束后走出了泰安殿,李興義忙疾步趕上了顧伯懿的腳步低聲道:“方才你為何不說話?”
“沒瞧見太子那邊的人瘋狗般的咬,甚至將梁王早些年在柔然邊地打仗私吞軍餉的事兒都拉出來說,這分明是要梁王死在宗人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