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節,左面廂房及對過房屋內一陣窸窣想過,窗子上透過了燈光,不時有人從房內走出,正是董家兄弟。
“你這家伙!”董庭宣過來指著蘇橫笑道:“灌了那么多酒,罪得一灘爛泥似的,費了我們兄弟好大勁兒才把死豬一樣的你弄到床上。這一夜睡得咋樣,冷不冷?”
“都啥時候了,還冷?”蘇橫徹底不把董家兄弟當外人了:“這里又不是西秦嶺山上,早起還冷得需要穿棉衣。這都快交谷雨節了吧?”
“大后天,”董庭宣笑道:“應該是大后天谷雨,再有半個多月就要立夏了。”
小廝拿過了一壺熱水,茶盅中沏了茶后,蘇橫迫不及待地拿起茶盅,一時也顧不得燙,邊吹邊喝,四盅茶水下肚,稍解干渴,道:“董大哥,想不到幾天不見,竟然成了真正喝茶解渴的老爺了,哈哈……早知有這好日子,我也不去了。跟著焦大人,看來還是有好日子過。”
董庭宣道:“這算什么好日子!昨日聽你說姬家那小子如此神奇,日后前途廣大,跟著他才真正有好日子呢!”
“這話我也贊同!”外面董庭揚踱步進來,笑道:“昨天老蘇你大醉,我們兄弟有很多話想問問不得。今天,趁你清醒,還真要好好問問老蘇你。你說姬家那小子懂得很多新奇甚至是神奇的玩意兒,我們兄弟很想知道都有哪些神奇?”
“這個嘛,哈哈……”蘇橫又喝了幾盅茶,口渴基本消失,口若懸河道:“要說那小子的神奇,我蘇老黑能說上三天三夜。比如說咱們都認識的那幾個字,寫起了甚是麻煩,因為筆畫太多,而在那小子那兒,他弄出來的新字,筆畫很少,很容易記……”
又是酒肉又是茶,蘇橫如同一下子掉進了福窩,清醒是昏天黑地的說話吃喝,醉了之后就是不顧一切地睡大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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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縣衙,董庭宣和董庭揚坐在焦精忠的對面,室內沒有其他人,顯然董家兄弟跟焦精忠說的話比較重要,焦精忠不想讓其他人聽了去。
“二位,”焦精忠雙目中露出精光道:“你們說的這些,看來那小子定是得到了世外高人的寶典。不然,他哪里突然之間懂得那么多匪夷所思的簡單字和千奇百怪的詞語呢?”
“是啊!”董庭揚道:“屬下覺得,只要大人派兵到那兒,擒住了那小子后,逼他交出寶典。以大人聰明才智,參透了寶典,那絕對是賽諸葛勝張良的奇才。大人以后建功立業,名垂千古,我們兄弟鞍前馬后的跟著,不也可以沾些大人的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