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貴田嚇得面色如土,雙腿一軟,癱倒于地,扯著嗓子哭道:“饒命,將軍們饒命!”
投降不殺,這是軍規。
而對于那些不投降,或者是呆如木雞的咋辦?
對不起,革命軍好像暫時沒有針對這個問題的軍規。反正是,不投降就要殺!
第五輪突刺后,齊家大宅院內趟倒了四五十人,大部分永遠不會動彈了,只有不到二十人不停地磕著頭,哭相極其難看地求饒不停。
一連一排排長王大壯有著優良的身體素質,在他要求下,一排的所有戰士都必須盡快趕上他。這些時日糧食充足,時不時還有肉食,一排的戰士們山吃海喝,很多人短時間就胖了起來。在王大壯監督和帶領下,天天進行訓練,而且訓練的強度不斷增加。如今一排的戰士,人人在平地上都能跟蘇橫一搏,曾經讓蘇橫大贊一連一排的這些小子們說,他們日后人人都是精兵強將,只要練習好了騎馬,不出一年,連蘇橫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一連跟其他幾個連不同,自從祁山村木橋頭一戰后,從此沒有作戰任務,糧食有保證下,他們天天做的事就是訓練。幾個月前,他們每人槍頭挑一塊兒磚能堅持五分鐘的人都不多。如今,他們最瘦弱的人槍頭能挑五塊磚,而且能堅持十五分鐘。幾個月前,他們空手能跑五里地而不累爬下的人同樣很少。如今,他們能背著五十斤的木頭或石頭不停地跑五里地。而且,跑完了五里地后,沒有一個人爬倒于地累得爬不起來。
有了如此高強度的訓練,讓一連尤其是一排這些戰士個個如同下山猛虎一般。
祁關雄當初是害怕戰士們膽怯,故而不愿到齊家鬧事。等戰士們都叫嚷著到齊家去時,他祁關雄才不害怕呢。一路高歌到齊家后,一槍將膀大腰圓的齊順刺了個對穿,連祁關雄都暗暗納罕,想不到自己如今一槍之力如此霸道。覺得刺穿齊順,就像刺穿平時訓練時捆扎的茅草人一樣輕松。
跟祁關雄一樣,一班的戰士們很久沒有真正殺人,今日一戰,覺得對手簡直不堪一擊。自己這邊十一人,僅僅趙小寶受了輕傷,其他人都是毫發無損。再看對方,躺在地上不動的差不多有三十人,受傷還能動的大概五六人。營長說的不錯,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看來,每天不停地訓練,效果還真是出奇的好!
此時,齊家大門口早聚集了一群的百姓,他們見到革命軍戰士如此兇悍,僅僅十一人就把齊家二十多人殺死。怪不得傳說天水縣的焦精忠一千多人到了天水關都被革命軍殺得慘敗,最后投降了才保住二三百人的性命。如果革命軍的戰士個個都像今天見到的,那真稱得上天兵天將了!
“齊貴田,”祁關雄看著地上躺在濕地上(尿褲子弄濕了地面)齊貴田喝道:“今天我們革命軍一連一排一班全體戰士就住在這里,主持永興莊的土改和錢糧分配工作,如果有人阻撓土改,那就是跟永興莊的百姓們作對,是革命軍必須除掉的土豪惡霸!”轉首看向門口的眾百姓,招呼道:“鄉親們,進來幫忙把院子收拾一下。認字會算賬的到革命軍一班這兒來,打開齊家糧庫,招呼全莊鄉親都過來分糧。明天開始,把永興莊所有的地丈量出來,統計永興莊人口,把土地平均分配下去。還有,鄉親們這就推選一人當咱們永興莊的村長。然后,由咱們的這位村長負責招呼鄉親們到這兒分糧,明天以后丈量土地以及分地工作。鄉親們好好商量一下,看看由誰當村長最合適。”
“齊尊漢,我選齊尊漢老伯!”
“我也選齊尊漢老伯!”
“齊尊漢老伯最公正,我們只相信他!”
……
“好,”祁關雄道:“誰是齊尊漢老伯?”
人群中走出一個六十一二歲的白發白須老者,滿臉皺紋的臉上有雙黯淡無光的雙眼,顫巍巍地走過來道:“小將軍,小老兒就是齊尊漢。”
要跪下磕頭時,被祁關雄趕快阻止,扶起齊尊漢溫聲道:“老伯,不、我應該叫你齊爺爺。齊爺爺,既然大家都說你最公正,那么永興莊的第一任村長就是您了。您年齡大了,腿腳不大方便,你可以選幾個年青人幫著你,咱們先把這宅院好好收拾一下。今后幾天,這宅院就是革命軍的駐地,直到永興莊的糧食和地全部分完后,我們一班戰士才會離開。這幾天,我們可以幫助永興莊組建一支治安隊,也幫助將治安隊的兄弟們給訓練一下。齊家收繳的刀槍,要全部上繳,這是軍規。治安隊以后保衛村子的刀槍,我可以向排長、連長他們申請,得到營部批準后,分配給治安隊一部分。齊家的人暫時由我們看管著,等到執法處派人到來后,會交給他們進行審判,有罪者判罪,無罪者跟所有鄉親一樣該分給土地的還要分。革命軍不放過一個惡人,也不冤枉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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