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江口鎮革命軍的戰斗力就強出舟曲兵很多。舟曲兵當中的精銳數量,其實比江口鎮革命軍還要多,但江口鎮革命軍被主帥姬國卿一連數日的忽悠和洗腦,每個人心中都有著難以估量的必勝信念。臨戰之時,每個革命軍戰士都表現出臨危不懼的氣色和氣吞山河的威勢,仿佛他們只需要吹上一口氣,就可以讓舟曲兵灰飛煙滅。
而跟革命軍相比,經過了很長時間跋山涉水的長途奔襲,又幾乎日日風餐露宿,讓舟曲兵都有了厭戰情緒。最近這幾天,聽到了各種有利于革命軍,不利于舟曲兵的傳言,并且陸續有人逃走后,舟曲兵的厭戰情緒更盛。
兩方還沒有交戰,在氣勢上已經分出了高下。革命軍那邊勢若猛虎,舟曲兵這邊勢似羔羊。
“饒命!”
精神崩潰的舟曲軍出現了棄械投降者。
從那些先后逃走的人口中得知,革命軍從來不殺投降的人。此時,舟曲軍基本上是以一對二,繼續戰斗下去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被無情地殺死。既然傳言革命軍不殺投降者,干嘛不棄械投降試試看呢?
“饒命,饒命!”
越來越多的舟曲軍開始棄械投降,連馬背上的騎兵都開始跳下馬背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革命軍還沒有喊出“投降不殺”的口令呢!
“投降不殺!”
革命軍只好做了個順水人情。
朱由枋拔出寶劍,橫在脖子上,想學族兄朱由檢寧死不投降時,手腕一緊,握劍之手被扯離脖子,身側一人喝道:“做啥傻事兒呢!投降吧。”卻是六叔朱成汛奪下自己手中寶劍,在肩頭一壓,不由自主地跪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雙手抱頭,列隊到河邊去!弓箭手、□□兵,密切關注著,發現異常舉動者,殺無赦!”
待投降的舟曲軍全部抱著頭走到了西漢水河邊站成了數排后,革命軍將舟曲軍丟棄的刀槍、竹竿、完好和輕傷的戰馬全部收繳了,然后有人從北邊小村子里拿出繩子,將舟曲軍一一捆綁起來。
北邊茨壩村口,走過一個十七八歲、笑瞇嘻嘻的衣著怪異,頭上頭發只有寸許長的年青人。那年青人身邊,跟著十來個身材高大魁梧,同樣衣著怪異、頭上頭發都只有寸許長的年青人。那些年青人手中沒有刀槍,都是赤手空拳。不過看他們的氣勢,就算有人拿著刀槍向他們身上招呼,也不一定能討得什么好。看他們的架勢,應該個個都是可以空手奪白刃的強手。
十余個身手不凡的年青人簇擁著一個身材略瘦,個頭略矮一些的年青人,看樣子那年青人很可能就是革命軍的頭領姬國卿。因為在傳聞中,革命軍的頭領姬國卿好像就是一個中等偏高個頭,十六七、十七八歲左右的青年。
那笑瞇嘻嘻的年青人徑直走到三十來歲的朱成汛和二十來歲的朱由枋跟前,開口道:“你們二人就是這些士兵的統帥朱成汛和朱由枋?剛才我好像看到你們中間這個年青英俊的朱由枋要揮劍自刎是吧?自刎啥呀,哪有那么多的怨氣!華夏漢人都像你這樣,遇到挫折就拔劍自刎,天下早就沒有漢人了!不要學你那族兄朱由檢,動不動就上吊自盡,能好好地活著,不比什么都強?再說,我跟你們前日無怨,今日無仇,既然你們都投降了,我怎么會殺你們呢?咱們之間,根本不應該打打殺殺的,只要你們不妨礙革命創建公平,咱們就是親友。來人哪,將朱元帥和朱將軍單獨看管起來,茶飯照顧齊備,不要虧待了他們!其他來自舟曲的弟兄,愿意回家的,發給干糧和尖竹竿,不愿回家的,革命軍歡迎你們以及你們的家人來到西和縣。”
“來西和縣給我們分地嗎?”
“每戶能分多少地?”
……
“只要全家都到西和縣來,都能分到田地!”姬國卿笑了笑,暗想自己派出去的偵察兵能混到敵方軍隊中,主要是敵方軍隊用人心切,根本沒有仔細考量,家眷都不在當地,孤身一人投靠到軍隊里當兵,這樣的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自從“姬慧卿”事件發生后,革命軍招募的青壯必須家在革命區的,如果是孤兒,必須有同鄉或相識的人做證明。這樣可以盡可能地杜絕敵對勢力的奸細混入到革命軍內部,于是姬國卿強調了“全家”兩字,害怕的就是對方把自己用過的招數反過來再用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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