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受傷的四名清兵全部捆綁起來,用繩子吊在關隘上,砸死的兩名清兵,割下腦袋后,用繩子綁住辮子,系在其中兩名清兵腳上。
僅僅七名清兵,就想不用任何器械攀爬上關墻,不得不說清兵的勇氣絕對是十足的。
只可惜,他們的老祖、神一般崇敬的人物“努爾哈赤”被革命軍罵成“野豬皮”,他們一時失去了理智,放棄了擅長的騎射,使用了最不擅長的攀巖功夫來。
四名被石頭砸傷的清兵,被捆綁后不停地掙扎,叫罵,之所以最后老老實實地被捆綁了起來,是付出了不知多少記拳腳的代價換來的。
他們中間,沒有一個人的臉是完好無損的,雖然他們還有一口氣在,但是跟死人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
正藍旗都統固山額真巴顏聞聽了斥候的報告后,一時火冒三丈,調集了一千名綠營軍(漢人軍隊),火速馳到黃牛埔關隘處。
關墻上吊著四個渾身血污的人,面目已經看不清楚,但是從裝束上看去,都認得那是正藍旗的勇士。
“砍樹,快砍樹架成梯子,爬到關墻上去,把那些衣著怪異的革命軍全部給殺了!”
嗖嗖,砰砰——
一支支羽箭射來,重重地射在木質盾牌上。
跟那個被吊起來,奄奄一息的清兵相比,此時射箭的這些人力量小了很多,沒有一人能夠將箭射穿木質盾牌。
在弓箭手掩護下,一隊隊巴顏都統麾下的綠營兵抬著樹干樹枝來到了關墻下。
墻頭上,冒起了一縷縷詭異的青煙,仿佛有人在這檔口犯了煙癮,正在大口大口地抽著煙袋鍋中裝填且點燃的煙絲。
黃牛埔的關隘,建造在一個地形相對較高的兩道巖壁之間,右側是已經冰凍了的嘉陵江,左側是陳倉故道。
本來,石墻右側留有一個極大的缺口,以供嘉陵江水奔流而下。
此時,河水凍結,那個極大的缺口被堵上了,想越過這道關隘,要么繞道兩側險峻的巖壁,要么硬闖過這道關隘。
當今天下,除了當年的關寧鐵騎和當下的大順軍敢于跟大清的八旗兵硬碰硬地作戰外,中原地區根本沒有人敢正面拉開架勢跟八旗兵對抗。
這個革命軍的名頭,巴顏沒有聽說過,不知道是什么來頭。
在巴顏看來,估計又是什么扯旗造反的什么反賊。
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反賊小團伙,竟敢跟大清八旗兵過不去,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由于不清楚對方有多少人馬,更不知道對方實力如何,久經沙場的巴顏是不會輕易讓八旗兵前去試探的。
七名八旗兵,只有一人回來,另外六人都被革命軍殺死,這已經讓巴顏心疼大半天的。再讓真正的八旗兵去攻城,巴顏說什么也舍不得。
八旗兵,在巴顏的眼中,一個人頂得上百名綠營兵。
送死的攻堅戰,讓命不值錢的綠營兵去,等到收拾殘局殺敵割腦袋時,自然是八旗兵沖鋒在前了。
這次奉命帶著正藍旗鍵銳營一千名八旗子弟和四千名綠營兵到漢中去包抄李自成,巴顏壓根沒有想到在距離鳳州還有兩日路程的地方遇到了關隘和革命軍。
從陳倉出發時,巴顏只帶了五天干糧,打算的就是每到一處便搜集糧食用來補給。
這四天來,沿途搜集到了不少糧食,能夠讓五千人馬食用十天左右。
計劃兩天后趕到鳳州,在鳳州停留三天,讓士兵們四處劫掠一番,收集到足夠的糧食后再開赴到徽州、成縣等地繼續收集糧食。
以戰養戰,是巴顏的戰略布置。
清兵以機動靈活見稱,他們不想走到那里都帶上輜重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