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范歷來不覺得折磨別人是一件趣事,甚至內心非常反感這種行徑,但是為了找到南琴他不得不這么做。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冷眼望向旁邊坐著的中年男人,問道“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南琴究竟在什么地方”
對方似乎極其硬氣,在親眼目睹同伴被谷范折騰得生不如死后,仍舊強硬地說道“只要谷少爺將銀票給我,南琴小姐明天就會平安回去。”
谷范輕呵一聲,右手縮進袖中一翻,然后亮出一柄鋒利無比的短劍,蹲下身平靜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說聲抱歉。”
他將躺著的男人一把拽過來,短劍迅捷如風,只見刷刷兩下,那人的一雙上眼皮就被割了下來。
“啊啊啊”那人滿臉是血,猙獰恐怖。
坐著的中年男人瞬間臉色慘白。
谷范歉然道“大梁已經很多年沒有凌遲過犯人,我也只是道聽途說,所以手藝可能沒那么精準,要是剮錯了地方或者力道太大,你千萬忍著點。”
說著短劍在手中轉了一圈,然后對著那人就要下手。
“等等”
被他一腳踹斷右臂的中年男人終于支撐不住,大口吞著唾沫說道“我說。”
谷范手中的短劍停在他同伴的鼻尖之上,疑惑不解地望著他。
中年男人單手撐地,胸腔劇烈地起伏道“我家主人說了,如果谷少爺不肯交出銀票,那就請你即刻趕往東面的連安縣城,他和南琴小姐在城外綺水之畔的閱江樓等你。倘若未時之前谷少爺沒有抵達,或者我們發現有官兵差役趕往連安縣,那么谷少爺就再也見不到南琴小姐。”
谷范面色一沉,目光森冷地說道“你們在耍我”
中年男人慘笑道“誰不知道谷少爺是廣平侯府的貴人,我們既然敢打你的主意,當然不會蠢到相信你今天真的是孤身前來。這平原鎮周遭不知藏了多少高手,如果我家主人來到這里,他就算腋生雙翅也飛不出去。”
谷范怒道“莫非你們以為連安縣就不是大梁的疆土”
中年男人眼底深處終于泛起一抹得意,緩緩道“我家主人的想法豈是你能猜透谷少爺,我勸你不要心存幻想,這十萬兩銀子你無論如何都守不住,你也拿我家主人沒有任何辦法,除非你對那位南琴小姐只是虛情假意”
谷范忽地點點頭,贊同地說道“其實仔細想想你說的也對,不過是一個青樓花魁罷了,以我的身份難道還怕找不到幾個絕色美人多謝提醒,我這就回京喝花酒。”
中年男人臉色微變,旋即強笑道“谷少爺何必誑我,你要是那種性情今天定然不會出現。”
谷范抬手在他頭頂上拍了兩下,微笑道“人總是會變的。對了,你這個同伙剛才說你們都是孤兒,在這世上無牽無掛,那么就算你家主人真的能拿到這十萬兩銀票,你們又享受不到,何必這么拼命呢”
中年男人終于浮現出驚懼的神情,大聲道“谷范,要是我們今天回不去,我家主人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谷范淡淡一笑,隨手一拋,那柄短劍電光火石一般扎進地上躺著那人的咽喉,慘叫聲戛然而止。
“別介意,我這人經常說謊,譬如剛才我騙你說自己不殺人,其實我第一次殺人時才十三歲。”
谷范將短劍拔出來,在死者的衣服上擦了兩下,狀若隨意地問道“你也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