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有錢就是大爺呢。
不到一刻,陸云鴻就回來了。
他明顯洗漱過了,原本松散的頭發都被他挽起來,讓額頭看起來干凈整潔,面如冠玉,眉若刀削,整個人透著一股英氣的瀟灑,書生氣少了許多。
尤其是那雙幽幽的瞳孔望過來時,配上那一身黑色的交領直裾,仿佛就是一個從夜色中走來的貴公子,身處囹圄也未能折損他本分風采,反而更顯得他氣質不俗,矜貴不凡的本相。
王秀只覺得眼睛被閃了一下,等到陸云鴻走到跟前來才反應過來。
她借故摸他的衣服而掩飾自己的尷尬,開口問道:“他們還給你找了衣服來換?”
陸云鴻的身體幾乎與她毫無距離,他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這樣親近了,忍不住抬頭看她,目露狐疑。
卻見王秀自然而然地牽著他的手走到床邊坐下,心里嘀咕道:都說人靠衣裝,這句話果然不錯。剛剛還入不了眼的男人,這會子差點閃瞎我的狗眼了。
陸云鴻忍著笑意,心情舒爽道:“不是他們給我換的,是計云蔚回來了,他要為我們陸家翻案。”
王秀一頭霧水:“計云蔚是誰?”
陸云鴻道:“我的一位知己好友。”
王秀坦言:“不認識。”
陸云鴻輕笑:“沒關系,以后我介紹你們認識。”
王秀根本不在乎這些,便道:“這不重要?你去怎么說的,穩住你爹的情緒沒?”
陸云鴻見她眉頭緊縮,目光一動不動地望著他,深色的瞳孔里滿是擔憂,當即目光一怔。
“你說話啊?”王秀搖著他。
陸云鴻忍不住將實話都告訴她:“別擔心,都穩住了。”
其實早就他重生之際就做了安排,那時他被押解上京,途中便已經暗中托了計云蔚去查。
王秀忍不住狐疑:“什么叫都穩住了?”
陸云鴻道:“計云蔚在上游河堤找到故意掘堤之人,才使得水患蔓延,累極下游百姓。”
王秀愕然:這么快就找到替死鬼了?
那當初王家再忍一忍,是不是就不用死翹翹了?
……命運啊,就是這么殘酷!
王秀感嘆完,發現陸云鴻盯著她,目光微深。
王秀緊張道:“你干什么?”
陸云鴻看了一眼煥然一新的牢房,似笑非笑:“沒有什么,就是看娘子好像不太高興。”
王秀驚呼道:“怎么可能?”
陸云鴻看了看四周,意味深長道:“不是嗎?”
王秀不懂他的意思,只是奇怪地跟著看了一眼剛布置好的牢房,然后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你懂什么啊,這些都是我的金豆子啊!!!
不行,我今晚一定要睡回來。
說著,悲戚地走向剛鋪好的床,倒頭就睡!
陸云鴻也走過去,不過他沒有睡,就坐在床邊。
忽然,傷心過頭的王秀幽幽地轉了個身,從后面抱住他。
“噓。”
“別說話!”
“我什么都不想聽!”
陸云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