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去迎了陳家兄妹進來,臉上全是關懷之態。
王秀懂事地擺了碗筷,看到他們兄妹來了,便上前道:“是安邦表弟吧,咱們還是第一次見呢,之前就只見了勝芳。”
“對了,既然來了就多住幾日,現下我們搬去了山莊,好幾間廂房都是空著的。”
“若是這里住不習慣,還可以去山莊小住,尤其是勝芳,和云冉她們還能作伴。”
陳氏不知之前陳勝芳勾引過陸云鴻的事情,連忙笑著道:“就是,你表嫂說的對,你們這里住不習慣,那就去山莊住。”
陳勝芳難堪極了,連忙垂下紅紅的眼睛,低聲道:“不了,我想多陪陪姑母。”
陳氏聽后,挽著她的手道:“也好,那就陪我在這里住。”
說著,招呼她們坐下用飯。
陳安邦是第一次見王秀,見她笑面如花,舉止嫻雅,看不出有王家女的盛勢凌人,看來傳言說的那些,都不可信。
他站在花廳的明罩下,沒有往前進,只是道:“勞煩姑母和表嫂照顧勝芳,我先去給姑父請個安再來。”
這是要避嫌的意思,陳氏剛想說什么,王秀就道:“娘就讓他去吧,剛好爹不是有客嗎,安邦也可以見見。”
陳氏聞言,突然想起來,今日梅里的董老先生在,他是出了名的教書先生,教了很多有仕途的弟子。
“那你快去,董老先生也在的,你記得要客氣些。”
陳安邦頷首,臨走前看了一眼妹妹,只見她悶聲坐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觀王秀,大大方方地看著他走,好像在刻意認臉一樣。
他面色赧然,匆匆離開了。
可沒有走多遠,他聽見王秀對姑母說:“娘,你們陳家的人真好看!”
陳安邦目光微閃,下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臉。
花廳里,陳氏被哄得呵呵地笑,王秀給她夾菜,她看著默不作聲的陳勝芳,這才慢慢發覺,侄兒侄女的到來估計是有別的事情。
用完午膳后,王秀去跟公公陸守常辭行。
陸守常已經聽說了她要帶走秦松一家,便叮囑道:“秦松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盡管來告訴秦總管。還有云鴻若是欺負你,你也回來,我跟你娘會收拾他的。”
王秀笑道:“爹就放心吧,不管是云鴻還是秦松,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不會給兒媳添亂的。”
陸守常道:“那就好,讓他們把車趕慢點,有空就回來。”
王秀頷首,對董老先生行了一禮后,對陳安邦道:“表弟有空到山莊來坐坐,你表哥很是念叨你。”
陳安邦作揖,連忙道:“多謝表嫂掛念,我得空會去找表哥閑談的。”
王秀頷首,帶著人離開了老宅。
她一走,董老先生便道:“王少傅的女兒,眾人皆說囂張跋扈,我看她脾性好得很。”
陸守常道:“囂張跋扈又如何?肯在我陸家遭難時不離不棄,就是個悍婦我們陸家也認了,更何況這孩子孝順得很。”
說著,打開抽屜,拿了兩塊奇石出來。
都是橢圓形的,一顆紫色,一顆紅色,都很奇特。
董老先生眼前一亮,問道:“你哪里淘來的?”
陸守常得意道:“云鴻家的外出游玩時見了,特意給我買回來了。不止這些,我這里還有很多東西都是她尋來的,說不上什么貴重,就是她一份心意。”
董老先生羨慕道:“我家兒媳多跟我說一句話,都好像我在責罵她一樣。哪里像你家這樣,像親生女兒般孝順,也不懼怕你。”
陸守常道:“這算什么,她對云鴻的娘才更好呢,比親母女還親。”
說著,好像還有那么一丁點吃味是怎么回事?
董老先生暗暗羨慕,旁邊的陳安邦暗暗蹙眉。
繼母說的囂張跋扈,不把陸家人看在眼里呢?
……
王秀回去以后,把買來的下人交給秦松兩口子管,讓蓉蓉和楠楠幫忙調教,便去了工地。
陸云鴻在和工匠們商量墻面留空窗的位置,大概什么樣的,留幾個,還有墻面要砌多高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