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鴻自然而然地擁著王秀,看著畫冊,低低地道:“怎么會呢?治愈系畫風,所見皆美好,多溫暖啊。”
“就像是在寒冷的雨夜色里,有一盞永遠亮著的燈一樣,我相信沒有人會不喜歡的。”
計云蔚看見陸云鴻如此明目張膽的秀恩愛,心里嘔得要死。
主要他還想跟王秀商量一下生意上的事,現在還讓他怎么說?
來一趟,錢沒有撈到一分,還被刺激了一把。
計云蔚憤懣地哼了一聲,甩手走了。
王秀掙扎著要從陸云鴻的懷里出來,她怎么就被陸云鴻給蠱惑了呢?
竟然把客人晾在一邊。
誰知道陸云鴻緊抱她不放,并道:“計云蔚是個有眼色的人,他已經走了。”
王秀從窗戶那里看見計云蔚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揪了陸云鴻一把,沒好氣道:“以后有客人的時候,不許黏過來。”
陸云鴻一邊哀嚎,一邊卻黏得更近了。
王秀無可奈何,直罵他越來越無恥。
晚上,他們一起回了清泉村,商量張嘉許和陸云冉的婚事。
用過晚膳后,陸云鴻終于松口,叫張嘉許回泰州找媒人來提親。
張嘉許喜不自勝,連連朝陸云冉看去,把陸云冉羞紅了臉,索性回房了。
可聽不到陸云冉親口說同意,張嘉許心里不放心。最后他壯著膽子繞到后院的窗下,隔著窗戶和陸云冉道:“云冉,我知道我很唐突。可我太在乎你的想法了,我怕你不同意,怕你只是因為家人的緣故才答應嫁給我的。”
“我想聽聽你的想法,云冉,你是真心想要嫁給我的嗎?”
陸云冉隔著窗戶,羞都要羞死了,偏偏張嘉許得不到答案不肯走。
無奈之下,陸云冉只得小聲道:“婚姻之事,父母的意見便是我的意見,不過眼下我們兩家還未交換庚帖,我也不知將來會如何,你也不要再來問我了。”
張嘉許知道,她這是默認了。
他在窗下行了禮,正色道:“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任何事情阻撓我們成婚,你且等我的消息。”
說完后,連夜騎馬趕回泰州去了。
陸云冉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回房休息,后來聽說他連夜走的,心里既擔心又羞赧。
這個呆子,他怎么走得這么急??
這樁婚事,陸家原本都以為塵埃落定了。
王秀還在清泉村陸家的廂房里睡了一個懶覺,誰知道第二天一大早,便聽見錢良才氣沖沖地在院外質問楠楠道:“是不是你說漏了什么,才惹得外面流言沸沸?”
楠楠壓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連忙回道:“怎么會?我一直跟著大奶奶都沒有出去過,外面究竟發生了什么?”
錢良才泄氣地哼了一聲,面色不虞。
房間里,睡不安穩的王秀起身了。
與此同時,院中也傳來陸云鴻呵斥的聲音:“吵什么?大奶奶還睡著的,有什么事情不會出去說?”
“撲通”一聲,錢良才跪倒在地。
“大爺,出事了!”
陸云鴻眼眸一瞇,面色冷肅道:“出什么事情了?”
錢良才道:“外面都在傳,說大奶奶和大小姐她們……”
房間里的王秀急匆匆地開門出來,問道:“怎么了?”
陸云鴻見狀,連忙上前幫她把披風系好,埋怨道:“這般急匆匆地出來,要是著涼了怎么辦?”
說完,便對錢良才道:“無礙。天大的事情有我頂著,你且說來。”
錢良才捏了捏拳,聲音艱澀道:“外面都在傳,說大奶奶和大小姐她們在大獄中曾受了侮辱……”
“什么??”
楠楠驚呼,面色驟變。
王秀更是怒聲道:“究竟是誰在胡說八道,這是存心要跟我們陸家過不去啊!”
陸云鴻面色陰沉,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道:“果真是件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