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聚在此的學子們紛紛鼓掌,都說這篇《三司馬》寫得是真好。
問起是誰所著,說書人捋著胡須,緩緩道來:“此人姓裴名善,西堠村人,陸狀元的學生。此番鳳起書院正式招收的學生,他可是第一批不需小考便可以就讀的學子。”
外地趕來的學子們一個個心生羨慕,狀元郎教出來的學生,那肯定不會差。
最主要的,以后這出人頭地的門路可就多了。
幾日后,裴善之名響徹江浙一帶,隨著裴善聲名鵲起,這篇《三司馬》也順利涌入京城,上呈到了皇上御案。
翌日早朝,順元帝拿著這篇《三司馬》游走于朝臣之間,朗朗道:“三司馬,三司案,三司會審……”
說著,嗤笑一聲。
眾臣惶恐,連忙跪下。
順元帝回頭,看著烏泱泱跪了一地的群臣,看向站在龍案下的太子和安王,淡淡道:“他們不敢說,你們兄弟說。”
“安王,你來說。”
被點到名的安王心里一凜,當即道:“此人狂傲不羈,影射三司,理應現在就捉拿歸案,殺一儆百。”
順元帝點了點頭,不過卻對太子道:“太子,你來說說,這件事應該怎么辦?”
太子沉心靜氣,不偏不倚道:“兒臣聽聞,《三司馬》乃為裴善為其師娘王秀所著,全因去年王秀下了大獄,坊間傳聞,說她在獄中遭人侮辱,早已非清白之身。”
“且不說這《三司馬》是否狂傲不羈,裴善所言,不過是想替他師娘問個明白。我們大燕自建朝以來,無論是否重犯,男女皆是分開關押。除了看守的衙役,衙門皆配有女官驗身,不知這侮辱之事從何而來?”
“此事若不重查,流言不止。細思之下,獄中女犯,莫非一個個都被我大燕的官差侮辱了不成??驟時,三司的清名何在,犯人若查明無罪釋放,清譽又何在?是以,還請父皇嚴查懲戒,以堵天下悠悠之眾口,還我大燕朗朗乾坤。”
王少傅第一個站出來:“臣附議。”
很快,太子黨接二連三站出來,另有一半的朝臣,唯恐三司就此背上污名的,也迅速跪了一地。
順元帝道:“很好。”
“除了太子和王少傅以外,其余附和者,算你們還要點臉。”
話落,安王一黨臉頰瞬間爆紅,也全都跪了下去。
順元帝冷冷一哼:“此事還是交于三司會審,太子督查,涉案重犯,一律斬立決。若有求情者,一律按同罪論處,不可輕饒。”
此案雖說不涉及人命,但影響巨大。
很快,三司為了各自的臉面,協同督辦,嚴令各州府抓捕人犯入京,人云亦云者同罪,一時間各地州府人心惶惶,老百姓們三緘其口,再不敢捕風捉影地跟著渾說了。
無錫縣,造謠生事的兩個丫鬟和姚太太都被抓起來,準備送入京城。不過現在的姚太太叫冷氏,她已經被姚家休棄,成為了冷氏家族的棄女。
而原本只是裝瘋的冷氏,在得知進京的下場是斬首示眾時,當天夜里就瘋了。姚玉花了很多銀子才見了她最后一面,聽到她反反復復都在說:“我兒子將來要做大官,我是一品夫人,王秀是誰?她不過是我的洗腳丫頭。哈哈哈哈哈,王秀是我的洗腳丫頭。”
姚玉恍恍惚惚地從監獄里出來,就在這時,突然有個人拉住了他。
姚玉抬頭時,目光里閃過一絲驚艷。
來人一襲白衣,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容色更是驚人。
“姚玉是吧?我是徐瀟,我們在京城見過的,你忘記了?”
看著面前的男子,姚玉懵了一下。
徐瀟?如此絕色,他真的見過嗎?
【作者有話說】
周末……更新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