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云柔在家對著計云蔚做法,殊不知計云蔚就在房瓦上,看著她念念有詞。
比如現在,錢云柔閉上眼睛,一個勁地道:“我要你對我言聽計從,九死不悔!”
計云蔚:我還沒有死呢,我先悔了!
錢云柔:“明天天一亮就來我家,給我做飯掃地,陪我出去買東西。”
計云蔚:“……”??
真要有這樣的巫術,要是皇上被控制住了,天下還不亂套了?
這個念頭剛起,計云蔚緊皺著眉。假如陸云鴻的夢境里皇上真的是被控制了呢?否則太子怎么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陸云鴻做的那個夢,真的是夢嗎?為什么他總感覺,陸云鴻像是重新活了一遍了?
包括他也是有這樣的感覺。因為他很清楚,如果不是想來這投奔陸云鴻,他就去做海運生意了。他爹也一定會氣得跟他斷絕關系的。
可是現在,因為他在無錫,和陸家深有聯系。他爹就在朝中充當他們的線人,為他們打探消息。這樣一來,許多重要人脈自然是不能交給他那兩位堂兄的。
所以安王現在也沒有什么勢力可言,看起來不過是蜉蝣撼樹而已。
陷入深思的計云蔚壓根沒有聽見,下面的錢云柔說了一句:“等我控制住了你,再利用你去控制陸云鴻,我要讓你們都成為我的傀儡。”
這一夜,計云蔚想得有點多,便睡得比較晚。
第二天早上醒來才記起正事,只見他急匆匆去了街上買了些吃食,提著便要往錢云柔家去。
陸云鴻說了,做戲要做全套,他不能露餡了。
至少現在不能。
雪香館的二樓,帶著孩子出來閑逛的長公主看見急匆匆離開的計云蔚,對身邊的大太監喬川道:“找個人跟上去看看。”
喬川領命,很快就遣了個侍衛悄悄跟上去。
沒過多久,侍衛前來復命,說道:“計公子往一個姑娘家去了。”
長公主聞言,忍不住笑道:“他們可真是不負年少,行了,不用管。”
那侍衛頓了頓,說道:“那姑娘的風評貌似不太好。”
長公主目光微微一暗,隨即嗤道:“好姑娘家也不會放他進門了,你情我愿的事情,犯不著去管。”
侍衛聞言,當即退下。
呂嬤嬤對長公主道:“計大人這個兒子,據說有些叛逆。”
長公主不以為然,陸云鴻會結交的人,理應不差的。
縱然是作風上有些問題,不過男子多好色,只要大事上能拎得清就行了。
“不說他了,東宮的信到了嗎?”
呂嬤嬤搖頭,不過很快又道:“是有一封,不過是給王娘子的。”
長公主詫異道:“阿秀?”
“誰寫的?”
呂嬤嬤道:“聽說是余得水,就是太子跟前那個小太監。”
長公主記起來了,笑著道:“說起來他們相識還是因為我,既然私交這么好,不如等我回宮,把余得水要來給阿秀算了。”
呂嬤嬤打趣道:“那陸大人還不醋死,長公主就別給王娘子添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