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羨慕道:“你別說了。倘若再讓我選一次,我定要細細考量,絕不會就看張臉就點頭了。”
王秀知道古代許多盲婚啞嫁,能看一眼已經是極好的事情了。
故而又笑著打趣長公主:“看臉好啊,看臉生的兒子也是樣貌非凡的。依我說你兒子都有了,還要男人來做什么?”
長公主酸溜溜地道:“我也不知道要來做什么?不如等你生了孩子以后,你告訴我陸云鴻能做什么?”
話落,兩人笑作一處,臉頰緋紅。
……
四月初的時候,殿試順利舉行了。
皇上欽點的狀元郎是梅太傅的學生,一個叫高鮮的,是山東人。
榜眼是浙江人,叫樂文山。
裴善摘得了第三名,探花。
很多人都說,裴善少了陸云鴻的時運。因為當年,陸云鴻年紀輕輕富有學識,且高談闊論不懼事,大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皇上因為十分喜歡他身上那股干勁,這才欽點成了狀元郎。
輪到裴善,雖然同樣是年紀輕輕的,可有陸云鴻珠玉在前,裴善少年成名,雖然也是驚才絕艷,可還是覺得少一股子新鮮勁。而且裴善是小地方出生,給人的感覺缺乏歷練,擔不起這狀元之名,故而只得了探花。
雖說是探花,但對于裴善,對于陸家來說,這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
而且隨著殿試結束,裴善也正式入翰林院當值。
其余陳安邦、董正等,謝澄中的二甲,還須等著考庶吉士呢,到時候或留在翰林院,或派到別的地方任職。總之,還需要些許時日,不過好在都算是熬出頭了。
四月十五,董正和陳安邦來陸家找裴善,剛好裴善的官服做好送來。
是蓉蓉送來的,見他們都在,高興地對裴善道:“大奶奶說了,一套官服怎么夠,倘若弄臟了都沒有換洗的,所以就讓做了兩套。”
董正摸著那新做出來的官袍,那布料一看就并非尋常布料可比,上面的刺繡栩栩如生,用色鮮艷奪目,只一眼他便感覺到了如今裴善和他們的區別。
他道:“誰道當年春衫薄,如今只道官服鮮。”
裴善走過來,摸了摸官服上的刺繡,淡淡道:“猶記當年春衫薄,直裾及膝無可遮。
“今日我之所得,全仰仗師父師娘的栽培。”
“蓉姐替我回師娘,謝謝她事事都為我著想。”
蓉蓉笑著離去,還叮囑他們多玩一會,說家里還備了席面等等。
董正笑著又和裴善說話,心想留下來替裴善慶祝慶祝也好,便沒有推辭。
到是陳安邦看著裴善的官服,目光倏爾一暗,心中思慮良多。
按理說他和陸云鴻這樣的關系,理應要比裴善更為親近才對。之前董正那樣說,他還不以為意。
可直到現在,他看見裴善的這兩身官服,突然明白了。
原來不是陸云鴻對裴善很好,是王秀對裴善很好。
這兩身官服,看料子繡線做工等,少說也要花上百兩一套,可王秀一出手就是兩套,可見對裴善上心。
緣不怪裴善事事都是師娘長師娘短,或許裴善早就看明白了,在陸家真正對他好的人是到底是誰?
那么他呢?他又要如何?
難不成和裴善一樣,也去和王秀套近乎不成?
一時間陳安邦擰著眉,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作者有話說】
早更,字數安排得夠夠的,是大章啊。(加更會補上的哈,過年讓我耍兩天嘛)嘻嘻,新年快樂呀,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