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瀟趕來看到這一幕,目光微深,略微遲疑后還是跟了上去。
……
三日后,時通奔于安王府內,面色又急又喜。
玉瓊院內,時通看見安王后,連忙回稟道:“屬下查到,鄭思菡的表兄張游四年前暴斃而亡,而在那之前,他就曾和鄭家一起去護國寺敬香,當天夜里也沒有回去。”
“為了查明張游的死因,屬下命仵作連夜驗尸,發現那張游全身多處骨折,胸口更是斷了七根內骨,很顯然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在那之后,忠勇伯的大舅兄張志勇就被調到安徽廣德,全家除了一個幼子張濱留在京城,就養在忠勇伯府以外,并沒有人留在京城。”
安王聽了以后,冷笑道:“這是留張濱做人質呢,怕張家人出去以后亂說。”
“不過陸云鴻怎么攪和進去的?”
時通搖頭:“這個到是查不出來,但是當年在護國寺借住的讀書人很多,興許陸云鴻就混在其中。”
安王想起來,當年護國寺從外面抬回來一塊石碑,據傳上面為前朝大儒所刻,吸引了許多學子過去臨摹,或許當時陸云鴻也去了。
“現在鄭家的人,只有一個鄭思菡可以接近太孫,這個人本王定要好好利用。”
時通心頭也是火熱,馬上惠妃就要出月子了,皇上已經命內務府準備好了小公主的滿月禮。
如此,王爺也不算勢單力薄。
……
“安王果然在調查張游的死因,看來他要利用鄭家了。”
陸家聽雨閣里,黃少瑜說出了近來安王府的動向。
陸云鴻見怪不怪,并沒有什么反應。只是看著他那凸起的鞋子,問道:“你的腳還沒有好?”
說起這個黃少瑜就好氣,那一夜陸云鴻險些沒把他腳趾頭給踩下來,而且事后直接走了,都沒說扶他去醫館。
等他一瘸一拐去醫館,那老大夫以為他是扎進人堆里被踩的,還勸他什么姻緣天注定,不必強求等。
他嘔得嘴里都聞到了血腥氣,心想找個機會定要報復回去的。
好不容易這兩日不那么氣了,現在陸云鴻一問,他便冷哼道:“瞧瞧你那天失態的樣子,我都替你臊得慌。”
陸云鴻笑道:“那算什么?你是沒見我回來的時候。”
黃少瑜問道:“你回來的時候怎么樣?我不是瞧著弟妹沒怎么著你嗎?”
陸云鴻眼眸一亮,滿是驕傲道:“她是很聰明的,看見劉青就覺得不對勁了,所以跟鄭思菡說話。”
“不過是后來惱我試探她,晚上罰我帶孩子不許睡覺。”
黃少瑜心想你活該,面上卻道:“這也沒怎么,我以為她打你了。”
陸云鴻道:“是挨了好幾下的,不過不嚴重。晚上我還特意抱著孩子站了一夜,天亮她看見我紅著眼睛上朝,回來就沒跟我生氣了。”
陸云鴻說完,好像還挺得意的樣子,仿佛他是多么聰明絕頂地化解了他們夫妻間的一次危機。
殊不知黃少瑜都聽傻了。
心想:原來這夫妻間的相處還跟斗法一樣,一著不慎,累得苦肉計都使出來了!
于是他咽了咽口水,把原本到了年紀就應該成家立業的想法……掐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