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月,美國股市波動更加劇烈。十月九日這天,美國道瓊斯指數一天就下跌了四十個點,不過,第二天又漲了回去。
報紙上,電視上,有學者跟企業CEO紛紛發聲,認為這只是股市的周期性調整。但也有學者警告,美國股市已經到了很危險的境地。
不過,美國社會的運作規則就是如此,幾乎所有事情上都有贊成有反對的聲音,看起來是挺開放挺自由的,但問題是,你說話沒問題,但哪些聲音能被大眾聽到卻是有講究的。
至少現在,輿論上依然是不認為股市會跌,也沒有多少人把這當回事。
自從1929年的那次大蕭條結束之后,美國股市已經有長達五十年沒有再碰到過股災了,尤其是八十年代以來,股市一片繁榮,幾年時間道瓊斯指數就漲了兩倍多。
換句話說,股市太長時間的平穩增長,讓大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繁榮,全然忘了一切都有結束的那天。
十月十二日,徐檸帶著周佳坐上了前往美國的飛機。
跟幾年前相比,從京城飛往美國的航班更加忙碌,出國的原因跟群體也是五花八門。有出國做學術交流,做文藝交流的,有做外貿事業的,當然還有留學生。不過,這會早開學了,留學生倒是不多。
很多人是第一次出國,情緒挺激動,為了拿到簽證,很多人已經是竭盡全力,此刻如愿自然是高興的。
周佳坐在臨窗的位置,一手搭在舷窗,一手握著徐檸的手,眼睛盯著窗外的云層。
“還有多久到?”她扭過臉,問正在看報紙的徐檸道。
徐檸看了眼手表,道:“十個小時,還早著呢。你想吃點東西嗎?”
“不吃了。我還是看報紙吧。”窗外除了云層還是云層,一成不變,她終于看的無聊了。
這一趟航班要在港城轉機,全程近二十個小時,還有的等呢。
飛機最終在舊金山機場降落,這邊現在是上午。徐檸一手提著行李,拉著周佳下了飛機。
出了機場,公司派的車已經在路邊停著了,開車的是李維,這家伙十月初就來了,同樣是為接下來的投資計劃做準備的。
兩人寒暄了幾句,徐檸又介紹了周佳,然后就坐上了車。
“徐總,現在去哪?”
“之前讓買的房子呢?”徐檸問道,“先去那安頓下來吧。”
“好。”
徐檸這次的投資規模太大,該有的保密是必須的,總不能在酒店談十幾億美元的生意吧?他之前特意讓人在公司附近買了一棟房子。
房子離公司不到兩公里,算是富人區,車子一路駛到院子門口停下。
“下午有什么安排嗎?”李維問道。
徐檸搖了搖頭:“這兩天都沒什么事。對了,車留下,你打車回去吧。”
“好的。”
打發了李維,徐檸把車開到車庫,然后拿著房門鑰匙開了門。
房子打掃的挺干凈,各種家具電器也是現成的。
不過倆人這會沒心思參觀房子,都困得厲害,二十多個小時的航程下來真的是身心疲憊。找到臥室,倆人躺那先午休了倆小時,這才算恢復了些。
“幾點了?”周佳抬手摸了摸徐檸的臉,迷迷瞪瞪的問道。
“三點了,不過是本地時間。”徐檸瞧得好笑,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剛睡醒的樣子,挺可愛。
谷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