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國內經濟來說,今年是個挺重要的年份,之前一直推行的價格雙軌制,終于要取消了,也就是說計劃內外的物資價格將一致。
這是個很不容易的決定,風險很大,但改革到了這,不往前走又沒辦法。
這次物價調整被稱作物價闖關,在三月,首先從滬市開始,調整的結果是大量商品價格大幅上漲,很多達到了百分之二三十。
而漲價風波很快波及其它地方,愈演愈烈,很多城市肉價漲了百分之七十,緊接著就引起了搶購潮。什么電風扇,香皂,毛巾,根本不管需不需要,都往家搬,據說有的人家連三歲兒子結婚用的電器都買好了。
通脹實在太嚴重,幾個月后就不得不喊了暫停,而這事也為很多認為只要改革就是好的想法降了溫。
這些都是幾個月后的情況,但徐檸至今記憶猶新。當年他剛工作沒幾年,出門買一趟東西,十塊錢的大鈔票還沒怎么著呢就花光了。
而工資漲的幅度是遠不及物價的,徐檸花錢又不知道節省,可是過了兩年苦日子,有時候還不得不靠父母接濟。后來他出國闖蕩,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實在想改善一下生活境況。
幾天后,徐檸突然接到了幾個官方的會議邀請,內容不清楚。不過他實在不想再出風頭了,又覺得該出份力,就寫了份一萬多字的建議報告遞過去,把自己的一些看法跟建議提了提。結果怎么樣不知道,也沒有反饋,反正他是盡力了。
一場大雪不期而至,抬眼望去,到處是白茫茫的一片。
早上,趁著雪暫停了一陣,徐檸穿戴好衣服,一個人拿著掃帚在院子里掃雪,笨黃跟在后邊撒歡。
收音機放在門口,播放著新聞,徐檸掃著掃著就不務正業了,握著雪團子去砸笨黃的尾巴,玩得不亦樂乎。
跑的熱了,他干脆坐在雪地上,看著陰沉沉的天空,讓冷風一吹,只覺得心思一陣通透。
輾轉奔忙了幾個月,李維趕在臘月中旬回了京城。
“你這是受了什么虐待啊?瘦了這么多?”看著明顯瘦了一圈的李維,徐檸大為驚訝。
“別提了。”李維擺擺手,道:“前陣子生了場病,又忙,吃的也不合胃口,可不得瘦了嘛。”
“身體現在沒問題了吧?你怎么不說一聲。”徐檸有些無奈。
“哎,沒啥事,就一點胃病,輸了兩天液就好了。那一攤子事,交接更花力氣,我還不如撐著自己忙完呢。”
徐檸站起來去把辦公室窗戶開的縫關上了些,好讓屋里的氣溫升高點。“你最近怎么樣?工作還順利吧?”
“挺順利的。生意場上,只要有錢就沒有不順利的事。”
“這話沒錯。”徐檸笑著點點頭,道:“說說吧,你花了那么多錢,工作的成績呢?”
自從港城的那家投資公司成立后,也加入了對內地的投資,大部分也是初創企業,基本是面向那些需要一定背景的行業。
谷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