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阿細離開,鐘立文吃起飯也自在了一些。
大家都是男人,吳善爭有蘇阿細這么一個大美女倒追,自己卻坐在一旁吃自己,很沒面子的!
吃了大半碟牛河,又喝了半杯奶茶,加上旁邊桌坐著Mark這個之前在協和商業大廈門口那邊差點搞出事情來的主角,鐘立文終于還是忍不住向吳善爭問出了譚成那幫人的身份,“爭哥,你當差比我久,之前在協和商業大廈門口那幫人,你知不知道他們是什么身份啊?”
將嘴里的叉燒肉咀嚼吞咽下,吳善爭轉頭看向斜眼看著鐘立文,“怎么,你還對那幫家伙念念不忘啊?”
正在喝酒麻醉著自己的Mark聽到吳善爭他們兩人的對話,耳朵也不由稍微豎了起來。
吳善爭他們坐的位置是蘇阿細專門給留的,靠近墻角偏僻處,而Mark則是因為一身的汗臭味,茶餐廳伙計怕這股味騷擾到其他進來用餐的客人,所以也把他安排在靠近墻角一處。
于是Mark和吳善爭他們那一桌位置相對比較近。
鐘立文立即擺手解釋道:
“不是,爭哥,我已經意識到自己錯誤了。
現在我只是純粹地對那幫家伙的身份有些好奇而已!
爭哥,拜托你了,跟我說說那幫家伙的身份嘛!”
“好奇心是能害死人的!”吳善爭先說了這么一句。
隨即才繼續說道:“看在你的態度還不錯,我就跟你說說。
那個穿著長風衣的家伙,就是三年前新冒出頭的大佬譚成,他身邊那個狗腿子叫張景峰,你只要知道這兩個名字就可以了。”
聽完吳善爭這話后鐘立文這才一臉恍然地點了點頭,“原來那個囂張的家伙就是譚成啊!”
聽著鐘立文的語氣,吳善爭不由反問了一句,“怎么,你認識譚成?”
鐘立文趕緊搖頭,“我當然不認識他了!
不過我聽說過這個名字。
前幾天我來辦手續的時候聽說我們環頭重案組的宋子杰督察正在盯著這個譚成,不過好像因為某個原因,他被上頭勒令不準再碰譚成這個案子了。
我在學堂的時候聽過宋sir的大名,他一直是我努力趕超的目標!
眼睜睜地看著罪犯在外面逍遙法外,自己卻被勒令不準再調查,想一想我都替宋sir感到不值!”
說著鐘立文還一臉氣氛的用力錘了一下桌子。
吳善爭當即送上一句提醒,“小心被人投訴!”
鐘立文立馬收起了自己那不安分的拳頭。
吳善爭則是將最后的幾口叉燒飯吃完,然后又把剩下的烏雞湯喝掉。
這才點了鐘立文幾句,“看在我們拍檔一場,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譚成和他以前跟著的大哥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性格,這個人心狠手辣又睚眥必報,你今天這么得罪他,難保他后面不會找你算賬!
現在時代變了,像譚成這樣的人越來越多,老一輩那些只講義氣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屬于他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我們這些當差的,以后要面對的大多數都是譚成這種人,還是小心點為妙!
走吧,我們的休息時間也到了。”
站起身來戴上帽子,吳善爭走去收銀臺結了自己那份單,鐘立文也自己出錢買了單。
雖說是自己女人的店,不過這點小便宜,沒必要占,也沒必要為了這么點小事落人口舌。
正在喝酒的Mark一直等到吳善爭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視線里,這才收回了目光。
“屬于我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要論狠,譚成那個反骨仔給我擦鞋的資格都沒有!
三年了,我等了足足三年!
既然沒人愿意跟我一起討公道,那我就自己去討!
做人,最緊要嘅就是爭一口氣!”
嘴里咬牙切齒的念著,Mark也將手里的啤酒一口喝光。
......
下午四點,和換班的伙計交接完,將配槍交回到槍房,換回自己的衣服,吳善爭走向警署的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