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流高手的突臉,王木不敢大意,連忙使出了獨門身法挪移借勁,驚險地躲開,只覺掌風過處,腥臭之氣撲鼻而來,心知是毒功兇猛,心頭不由得又是一緊。
但王木腳下的大風車畢竟也不是擺設,機關之利與武功高低本也沒有多大關系,摩羅又不是練金鐘罩的,哪怕他是一流高手,被那大扇葉子在小腿上削上一腳也必然不會好受,因此倒沒有連招追擊,而是高高的鳥越而起,伸出陰氣森森的爪子領空朝王木爪來。
碰的一聲,王木手上又發射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半空中炸裂開來,竟然是一張帶著尖刺的大網,正正好好將摩羅罩了個嚴嚴實實。
這網叫做上天無路,專門用來對付從空中攻擊自己的敵人,與地上的大風車剛好湊成一對,使用起來十分的互補,連摩羅這樣的老江湖,一時不慎之下居然也著了道。
“都是雕蟲小技,給我破!”
摩羅雙手用力一撕,天蠶絲織成的漁網瞬間粉碎,隨即干脆凌空一掌,腳下的層層黃沙翻滾如浪,朝著王木卷去。
王木雖然坐著輪椅,但并不代表不會飛,連忙使出了御氣生風,椅子高高的躍起躲避,但腳下的四個大風車卻全都被卷了個正著,四者相撞,大風扇撞出噼里啪啦的火星子亂飛,再摔到地上的時候儼然已經全都報廢了。
四個大風車,每個造價成本一百兩,一張天蠶絲織成的漁網,成本三百兩,就這么一招的功夫,七百兩就算是扔了,也不知還能不能修,給王木心疼的嘴角直咧。
七百量紋銀的成本,只拖延了十秒多一點,照這么打下去就算真的拖住了三分鐘,王木也得破產。
當然,摩羅也不是沒付出代價,厚厚的繃帶下清晰地滲透出了層層血跡,顯然是傷口已經崩裂,若是一直能逼得他高強度運功,興許這貨直接就失血過多而死了也說不定。
“風中舞!”
六枚回旋鏢射出,劃出優美弧線,只是往日無往不利的風中舞在摩羅這種高手看來實在是破綻百出,雙手紛飛,將暗器全部都接在了手里,仿佛毫不費力。
“暗器四絕?這招若是無情本人親自施展,我或許還忌憚幾分,你的火候可差得遠了,怎么不使傳說中的明器?”
“因為我不會唄,多簡單點事兒,你接住飛鏢看似輕松,但實則腳下寸步未動,更沒有接后手突臉,是想接說話緩一口氣吧,你的傷,似乎比我想象中還要重一點。”
摩羅雙手交叉舞動道:“就是只剩了一口氣,也不是你這小輩能擋得住的,魂斷九天!”
大喝一聲,摩羅的手中紫色氣勁緩緩的變化成了一個紫色骷髏的形狀,雙手一推,紫色的骷髏由小變大,筆直的朝王木沖來,所過之處竟還卷起了地上的黃沙,黃沙在內力的侵染下又變成了紫沙,等到骷髏沖到了王木身前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丈多高的紫色沙碩所組成的實體。
躲是肯定來不及了,這一招看似繁雜實則來勢極快,見狀王木也只能是死馬當做活馬醫,轉過輪椅使了一招斷情絕義,用倚云轎的車輪擋下一部分的紫沙,自己則在椅子上打開了鐵質的雨傘,像躲雨一樣的躲沙。
噗的一聲,王木口吐鮮血,倒飛而出,雖然沙子是擋下了,但他整個人也被沖擊力給沖飛了,落地的時候,整個人和倚云轎都已經分離,被甩出了數米之外,若非下面是柔軟的沙子,可能這一下就已經被摔死了。
“呵呵呵,沒了輪椅,不知道你這個瘸子還有什么花招。”
王木吐出一口血,發現自己的血條已經快要見底了,而且因為中毒的原因,還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掉。
但他還是強笑了一聲道:“摩羅前輩的狀態應該沒比我好多少吧,對付我一個使暗器的小輩,居然離著那么遠用隔空掌力來對付我,而不是突臉,恐怕您的身體,已經不適宜做劇烈運動了吧,否則傷口再裂,當場就可能死掉對吧。”
摩羅聞言臉色一僵,然后氣定神閑地走了過來,笑道:“本座日前確實傷得極重,可是那又怎么樣,對付你這只區區螻蟻,用手指頭也照樣捏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