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注意到,摩羅踩在沙子中的腳印都已經是紅色的了,而且走的似乎比尋常人還要稍稍慢一些,本來就青的臉色也隱隱有些發白了。
“花映淚!”
王木抬手就打出一團光來,正是以彩色牛毛細針為依托的花映淚。
他當然不指望這點伎倆真的可以傷到摩羅,但用來試探他的傷勢,倒是極好的。
摩羅的身上再次升騰起了紫青氣團,一動不動,卻將這些牛毛細針全部擋在了體外,絲毫也沒有傷到他。
然而王木卻不驚反喜,微微地笑了出來。
一流高手用內氣外放的形式當下他的花映淚沒什么可驚奇的,相反擋不下才會顯得奇怪,然而像這種全身外放真氣的行為,無疑是極其極其浪費的,也根本就用不著,憑摩羅的本事,哪怕是一發劈空掌,也足以將這些細毛針吹飛。
由此,王木判斷,摩羅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起碼使一招劈空掌的代價,已經比真氣護體的代價還大了,甚至于有可能他現在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很聰明的小鬼,可是,就算我的傷勢再重,你連輪椅都被打飛了,又能做的了什么呢?”
“呵呵,能做的多了。”
說罷,王木雙臂一震,從他的雙手護腕中突然噴射出了七七四十九顆飛蝗石,雨點般的向摩羅打去。
這是他最重的幾張底牌之一了,手上的護腕是他親手做出來的精良級機關,而且還是一次性用品,用過一次之后整個護腕都廢了,耗姿五百多兩,折合成人民幣也得要五千多塊,這還不算他的手工。
而昂貴的價格,自然帶來威力的強大了,這護腕上的暗器微微一震手腕就可以發射,完全沒有抬手動作,堪稱是出其不意,即使是以摩羅一流高手的眼光,也直到暗器發射出來之后才察覺,只覺得這數十枚飛蝗石呼嘯而來,光憑風聲也足以斷定其威力不凡。
如果說他沒有受傷,這一記飛蝗石當然可以躲得開,但此時卻是已經玩玩無能為力了,而且他也不敢像剛才一樣僅憑護體真氣就硬抗,只得大喝一聲道:“真以為你拖得住我么?陰風呼嘯!死吧!”
轟的一掌,青紫色的陰風從摩羅的手中發出,數十枚飛蝗石悉數被打落,殘余的掌風又頗有余力的繼續朝王木打去。
而與此同時,摩羅身上的繃帶也干脆寸寸碎裂,露出身上深淺不一的傷口,正盡數往外噴血。
“誰告訴你我只是想托的,我特么是想要你的命啊!死一起吧!!”
嗖的一聲,卻是一枚王木用手指彈出去的飛蝗石,但不是射向摩羅本人,而是射向了遠處倒著的的倚云轎,正好射在了倚云轎的機關開關上。
此時的倚云轎,離王木有十余米的距離,離摩羅卻只有區區三米,正好是轱轆的方向對著他。
倚云轎三式,擴散暗絕—火鳳降世!
陰風襲來,雖只是余勁,打在王木的身上也瞬間清零了他的血條,但是臨死之前,王木看到了火光耀眼,倒地的倚云轎的轱轆瘋狂的空轉,從其中發射出了無數的火箭,正對著渾身是血的摩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