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易也,只需拖延告知其出兵時間,其必然心焦,在故意夸大出兵所需時間,其必然不肯,那便需要向我等證明為何不能晚些出兵,糧草不計必然是其最好的原因,心焦之下必口不擇言,脫口而出。”信陵君繼續蜜汁自信。
“龍陽君可還有疑問?”魏王見龍陽君不說話了,賭氣似的問詢了一番。
“信陵君成竹在胸,臣下沒有意見。”龍陽君低頭說道。
“小樣,還治不了你,讓你打斷我的話。”魏王心里想著。
“晉鄙!”魏王說道
“末將在!”一直在角落里大吃大喝的將領趕忙上前答道。
“令你為帥,先行集結十萬大軍,陳兵趙國邊界!”魏王霸氣地說道,說著掏出了一半的虎符交給晉鄙。
“諾!”晉鄙雙手接過虎符應諾道,隨即就想開溜。
“晉鄙將軍留步!”信陵君有些無語的叫住了正想開溜的晉鄙,轉過頭又對正開心著的王上說道:“王上,還需令晉鄙將軍盡速查明長平戰場的情況,以供參詳出兵之時機!”
“啊!對,晉鄙啊!到了后趕緊把斥候啥的撒出去,把消息盡快帶回來哈!”魏王在信陵君的提醒下補充道。
“諾!”晉鄙又是一揖,干脆利落地回應道。
隨后晉鄙退下,信陵君也回到府邸,對管家交代要好生招待廉頗將軍后,便自顧自地睡起大頭覺來。
終于黃昏日落,消失(睡)了一整天的信陵君終于起身,一邊梳洗一邊叫來管家,詢問起廉頗的行止來。
“廉頗將軍今日可曾出門?”信陵君問道。
“漫說出門了,連大廳的門都不曾出,生怕君上回來而不知也。”管家回復道。
“那其心情如何?胃口如何?”信陵君摸了摸梳理整齊須發,嗯,很不錯,光滑如鏡,于是,笑著繼續問道。
“應是相當的焦急,自午時起在廳中是不斷地踱步,一遍遍地問小的君上可曾歸來。至于胃口,那更是不行,若非小人后面整治了些牛肉,將軍這才進了些,險些怠慢了將軍!”管家一臉邀功似的說著。
“你倒是機靈!”信陵君夸贊道。
顯然,信陵君需要的就是這樣食不甘味的廉頗。
慢慢換好衣裝,信陵君又在房中快跑了兩圈,額,沒出汗,尷尬了!于是干脆,沾點洗臉水,往臉上、脖子上一彈,又輕輕地捏了捏吹彈可破的雙頰!
嗯,白里透紅,揮汗如雨,妥了!好一個急急趕路的翩翩君子!
從后門出,而從正門進,又作勢快跑兩步,人未到聲先到。
氣喘吁吁,卻中氣十足地喊道:“廉老將軍、廉老將軍!”
已經用完牛肉,正在閉目用舌頭剔出牙齒中碎肉的廉頗猛的睜開虎目,心中暗道:人生如戲啊!
急忙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三步兩步趕到大廳之外!
只見氣喘吁吁的信陵君正奔向自己,趕忙再上前兩步,扶住了信陵君。
“廉老將軍,本君來晚了,來晚了!恕罪恕罪,實在是大王那邊,哎……”信陵君欲言又止道。
“小樣,你接著裝哈。我配合你演出還不行嗎!”廉頗心里想道。
“信陵君,魏王如何回復?”廉頗“急切”地問道。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