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她才知道,這不是試吃,這是某種賄賂。
據說,朝歌城坊間認為,新皇登基是她和蕭白的功勞。
畢竟,連章文寅都辭職了。
蕭白殺了巡察使不但沒有受罰,還與監道使大人一起釣魚。
于是,大家都明白,朝歌城的話事人是誰了。
一劍狐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只是睡了一覺,在青樓里聽聽曲,泡泡妞,喝喝酒,朝歌城怎么就一夜變天了。
仔細想來,自從出獄后遇到蕭白,這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
在她無聊而漫長的人生中,竟是第一次贏了錢走出了賭場。
而且是被老板好酒好肉的送走了,老板生怕她在賭場里多停留一刻。
最后,她竟一分錢沒花,在長街玩了一整天。
一直到第二天,緋月登基大典的當日,她才晃悠到黃巖山,在山頂池邊找到了蕭白。
有崖子也在。
這倆人為什么會在一起釣魚?
她一到山頂,就感到池邊氣氛不太對,仿佛親歷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她一屁谷坐在蕭白肩膀,仰首抿了口酒,強勢打破了池邊冷峻的氣氛。
“距離我們上一次見面,好像快到三天了,你們該不會一直在釣魚吧?”
蕭白肩膀一沉,冷哼一聲。
“婦道人家怎么懂男人的快樂,區區兩三天都坐不住,還怎么當男人?”
一劍狐以前還挺羨慕男人的,現在突然不想當男人了。
她覺得,男人一旦力不從心,大概就會變成蕭白和有崖子這種仙風道骨的模樣了。
有崖子是年事已高。
你蕭白純屬是漂亮老婆太多了!
想都不用想,他就是在緋月身上品嘗到了女帝的甜頭,才助她登基的。
“既然釣了快三天……那魚呢?”
蕭白早已上了境界,此刻波瀾不驚的應道:
“魚還在水里,快成妖了,某種意義上說,我們也是在降妖。”
“降你個頭!”
“我看你們快原地成仙了。”
“都別釣了,緋月今天登基,我們去蹭……去看看。”
蕭白與有崖子這才想起了這茬,眼袋沉滯四目相對,忙借坡下驢。
“女皇登基可是件大事,蕭監捕,下次有緣再釣吧。”
有崖子嘆道。
蕭白點點頭。
“說起來,我好像是帝君,今晚好像有正事要做,得積攢些體力。”
話剛說完,就被一劍狐給一腳踹進了冰冷的池子里。
撲通一聲,順手抓住了魚。
人魚四眼相對,大眼擠小眼,仿佛在此刻通了悲喜。
……
傍晚。
皇宮,金鑾殿。
這是皇宮里最高處的建筑,與遠處的監道宮遙相呼應。
金色的寶光琉璃瓦,在如血殘陽中熠熠生輝。
緋月的登基大典也不算太隆重。
道盟要員,文武百官,夏侯鏡的后宮與皇子、皇女們,以及寒武國內一些宗門的掌門或長老,齊聚一堂。
金鑾殿內觥籌交錯,宮樂陣陣。
現場布置的巍峨,莊重,但由于緋月的政敵要么死了,要么逃了,其余人皆被赦免,總體氛圍還是很輕松的。
一劍狐本來是想跟著蕭白蹭飯。
可仔細一想,這家伙晚上還要與女皇來事,她總不能跟著去洞房。
便帶著南宮婉兒一起胡吃海喝。
暗中許諾教她修行蛇靈之術,想方設法把蕭白搞的滿頭綠光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