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云并沒有像陸有為搞那么大排場,只帶著玄石和另一位隨從,乘普通玄階道盟行舟,來到了雪炎宗。
而且指定只要少數幾人接待,諸如掌門、戒律長老、執劍長老等。
不過,他特地叫上了蕭白陪同,作為向導帶他參觀雪炎宗。
本想日上三竿才起床的蕭白,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身子來陪他視察。
要知道,蕭白前世最討厭的事,就是陪領導上東上西,搞這搞那。
無奈李牧云風評還不壞,對他也挺禮貌,搞得他不好拒絕。
辭別池子里分屬三族的老婆,蕭白穿好衣服,直奔擎首峰。
來到擎首峰議事大廳才發現,李牧云和年輕人一起賊能侃,與上了年紀的人卻說不上幾句話,全程都是玄石幫忙傳達道盟最新精神與指示。
他在一旁光顧著喝茶的表情,太尷尬了,這才叫上了自己。
看到蕭白的第一眼,李牧云連忙起身,本以為是救星來了。
再看一眼蕭白的黑眼圈與虛浮步法,這才意識到,蕭白可能比他還陷泥潭。
“蕭兄這是……”
“操勞過度。”
蕭白端起茶盞大口品茶,心想,只有一個老婆的你是不會懂的。
李牧云點了點頭,面如飄云,一臉賊兮兮的小聲道:
“我懂我懂。”
這時,玄石傳達本部精神指示的大段演講終于結束。
春簫子長松了口氣,也端起茶盞,轉而對李牧云道:
“老夫當年在本部時,便聽書院執教說牧云賢德,如今有你來監宗,老夫也能輕松不少了。”
李牧云被夸的有些尷尬,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想了想道:
“是啊,雪炎宗真是個好地方,若不是為了輿論,道盟應該早拿下這里才是。”
春簫子:
“……”
鐘符子:
“……”
魏山君:
“……”
一句話就把春簫子和幾位長老的老臉,說的比蕭白的臉還黑。
不愧是社交牛逼癥,蕭白一時竟不知道,他這句話是針對雪炎宗,還是在諷刺道盟。
眼看議事廳里的氛圍有些古怪,蕭白隨口打個圓場。
“這不是派李監宗來了嗎?”
李牧云笑道:
“哈哈,真要攻山,有蕭兄在我也拿不下雪炎宗的。”
蕭白心想,這家伙身居高位,未免謙虛過頭了,言行舉止還是個沒走上社會的學生。
“畢竟,蕭兄可是智斗三位老祖,讓他們走火入魔不惜自爆的智者。”
李牧云補充道。
蕭白啞口無言,這家伙謙虛歸謙虛,但他說的話聽起來總有些古怪。
這時,輪到鐘符子打圓場了。
“說起三位老祖,李監宗還是看看本門最新的護山大陣,正是由老祖們臨死前掏出僅剩的主脈晶礦,嘔心瀝血設計出的新陣法架構。”
鐘符子這種一本正經的嚴肅人,說起慌來那叫一個面不改色心不跳。
李牧云點了點頭,忙放下茶盞。
“好。”
隨即,幾人參觀了位于擎首峰頂的主陣基石。
這是一塊巨大的環形黑曜石碑。
從里到外,一層層的刻印了各種紛繁的靈紋。
種種類似幾何圖形的象形文字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通臨大道之感。
這是蕭白的感覺。
對不精通靈紋的人來說,這些手刻的靈紋,跟鬼畫符沒有太大區別。
李牧云展開神識,認真的推算陣法靈紋的防御效果,不禁嘖嘖稱道:
“我以為三位老祖死后,雪炎宗沒有請道盟重建護山大陣,是破罐子破摔的表現,沒想到新的護山大陣看起來還真不錯……這主陣靈紋是誰寫的?”
鐘符子的慌言幾乎被拆穿,他只得如實說道:
“鑄器峰的親傳弟子,高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