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死無對證,只有人看到他去過并沒有人直接看到他動手腳。直接查沒戲,只能從側面下手。”涂自強吃一粒花生米輕輕的說,“咱們先查查他,看他屁股底下有沒有屎。”
“嗯,然后呢?”水自流點點頭。
“再探探他周邊人的口風,”涂自強耷拉著眼皮,扒拉著花生米,“喝多了總有吹牛逼的時候。”
“再然后呢?”水自流追問。
“我們不需要證據……”涂自強緩緩抬起頭看著水自流的雙眼,后者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強子,你不是要?”大馬臉瞪著牛眼,一臉驚恐。
“他屁股上有屎最好,”涂自強掃了大馬臉一眼,自顧自的繼續說,“要是沒有,咱們就給他塞上一大坨!”
水自流抿著嘴不說話,大馬臉大嘴微張露出一口白牙。
“好,具體怎么辦?”水自流稍一思索微微點頭,大馬臉一臉猶疑。
“水子你盯著徐紅兵,賓子你盯他媳婦劉麗娥。”涂自強掃了大馬臉一眼,“看看他們吃喝用度能不能跟收入對上,對不上的話就好辦了……”
“好。”水自流惜字如金。
“賓子,他媳婦生活作風有點問題,長相那是沒得說。”涂自強笑了笑,大馬臉立刻來精神了。
“我有個計劃,”涂自強收起調笑,“你倆想進廠當工人不?木材廠!”
“那必須的啊!”大馬臉一拍桌子,“有鐵飯碗誰愿意天天擔驚受怕的?”
水自流皺著眉頭看著涂自強。
“還有些細節沒落聽,不過先說頭里,你們按我說的辦,咱們肯定不犯法就是了。”涂自強憨厚的笑了笑,“弄好了你們能進廠,弄不好嘛……”
“別賣關了,我曹!”大馬臉性子很急。
“弄不好至少你不吃虧。劉麗娥長得那是沒的說,你這屬于公私兼顧,賞心悅目的。”涂自強又擺出實事求是的樣子。
“曹!”大馬臉臊眉耷眼的罵了一句,也不再追問。
水自流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你笑啥,要不你去!”大馬臉惱羞成怒。
“我不去,”水自流難得開起玩笑來,“人家稀罕的是身強力壯的大牲口……”
“哎呀我曹,你罵人……”大馬臉樂了。
哥仨嬉鬧間這事兒就算定下了。
涂自強沒多說,水自流二人也沒多問。
徐紅兵萬沒想到,就因為沒參加老涂的喪事又故意安排涂自強去扛木頭,就給他帶來這么多羅爛。
老爺子說了,上士殺人用筆。
甩磚頭忒沒技術含量,呸!
先把大馬臉安排出去,鄭娟應該能安全一半了吧?
涂自強看著喝得臉紅脖子粗的大馬臉心中暗想。
原作里表面上確實說了就是駱士賓干的那件事,但作者又不時的在暗示罪魁禍首其實是水自流。
大馬臉這小子其實不太壞,即便那事就是他干的,也一大半是因為酒精,一小半是因為一直沒有發泄渠道。
后來他沒對鄭娟負責也可以理解,倆人完全沒有感情,只有那場他自己都沒印象的親密接觸。
大概吧?
誰知道呢,先拯救下鄭娟。
那姑娘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