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一股涼氣瞬間從周秉義的天靈蓋涌到尾巴根!
這要是被家人知道自己的對象大半夜跑涂自強家里,自己還怎么做人?
這不成了活王八了嗎?
“哥,你干嘛呢?”周蓉好奇的湊了過來。
“沒啥……”周秉義深吸一口氣緩緩轉頭勉強的笑道。
“看啥呢?”周蓉擠開大哥,眼睛湊到了窗戶縫。
“說沒啥就沒啥,你這丫頭。”周秉義煩躁的拉開周蓉,“睡你的覺去!”
“哥?”周蓉咔吧著大眼睛,“你臉咋這么白?病了?”
“沒,沒病……”妹妹的關心讓周秉義無地自容。
“沒病?沒病天天趴窗戶看?”周蓉豐滿的嘴唇一開一合。
周秉義天旋地轉一陣眩暈。
天天!還趴窗戶看!妹妹都知道什么?
“哥,不是我告訴姐的。”傻狗周秉昆揉著惺忪的睡眼補充。
弟弟也知道了?
周秉義尿意上涌,雙腿發軟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
“哥?你咋了?”周蓉搶步上前,拉住哥哥的胳膊。
吱丫……
窗外傳來涂自強家開門的聲音。
“大半夜的不睡覺,誰呀……”本來想來扶哥哥起來的傻狗不用自主的湊到窗戶縫偷看。
“昆兒!別看!”周蓉和周秉義異口同聲的驚呼。
“冬梅姐,你大半夜的去強子哥干啥!”傻狗已經樂呵呵的拉開了窗戶。
完蛋!全他媽漏了!
周蓉和周秉義面面相覷。
“我說我哥天天晚上趴窗戶偷看呢,原來是看冬梅姐!”傻狗傻樂著補刀。
周秉義血往上涌猛地起身,窗外是涂自強和郝冬梅驚訝的臉。
他媽的全漏了,瞞不住了!不他媽的過了!
周秉義雙眼赤紅單手一按窗臺,一個箭步竄到還在呆愣中的冬梅面前掄圓了一個大嘴巴子!
啪!
冬梅那小身板那挨得了這個?轉了好幾圈軟軟的跌倒在地上。
“騷貨!”周秉義惡狠狠的罵著,抬腿還要踢。
“你怎么打女人!”涂自強剛醒過神,一伸手薅著周秉義的脖領子給他摔倒一邊。
“沒事吧……”涂自強伸手扶起臉高高腫起的冬梅。
“秉義,你說什么呢?”冬梅捂著腫脹的臉,哽咽的問著。
“你這個騷貨,隔幾天就送貨上門一次!”周秉義坐在地上滿臉暴虐的笑,“白天跟我裝的這個緊,親一下都不讓,啊?”
“周秉義,你不要胡說。”涂自強松開冬梅上前一步,“我和冬梅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同學關系。”
“同學關系?還普通的再普通?”周秉義看涂自強上前,先是下意識的往后蹭一下,等看到涂自強沒有動手的意思,又冷笑著譏諷道,“郝冬梅,你瞧你這眼光,啊?人家吃干抹凈不認賬了!”
“周秉義,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不要亂說,你會后悔的!”涂自強上前一步薅著周秉義的脖領子把他拎起來,“我告訴你,冬梅來我這是……”
“強子,別說。”郝冬梅拉著涂自強的胳膊搖頭。
“哼!”周秉義被人拎著,嘴不敢硬了,只哼了一聲一扭頭。
“秉義,你真是這么想的嗎?”郝冬梅掰開涂自強的手,雙手抓著周秉義的胳膊淚眼朦朧的問,“你真的覺得我是個……”
“是不是的你自己知道!”周秉義煩躁的一甩胳膊,還伸手撲魯撲魯冬梅抓過的地方,一臉嫌棄。
“你不信我?”冬梅一臉驚詫,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淚水,“你不信我?”
“呸,你也配!”周秉義一抬手還要打。
涂自強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周秉義的手腕。
“你讓他打,”冬梅你把拽住涂自強的胳膊甩開,高高的仰著臉,“來,打啊!”
“少了男人不行的騷貨!呸!”周秉義啐了一口,“他涂自強哪點比我強?不就是身強力壯嗎?啊?”
“我尼瑪的。”涂自強抬腿就是一腳,搶步還要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