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勻速的開往廠房,牛二在楚岳身旁坐立不安,剛才的囂張勁頭此刻全部化為烏有,他十分忐忑,不知道今晚楚岳花了這么大功夫還有精力,到底找自己是什么事情?莫非是以前自己干的那些缺德事惹住這尊大神了?牛二在腦中極力反復檢查回憶,希望能找到跟楚岳相聯系的事情或者人,但是很遺憾,他撐破了腦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楚岳了。
被帶到廠房,牛二誠惶誠恐的看著楚岳。
“牛總,認識我嗎?”
牛二膽怯的搖搖頭,忙道:“楚總,你客氣了,我只是個打工的,你要問我什么,我一定照實了回答,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牛二說著一大老爺們竟語氣中帶有哭腔,看的十分古怪。
“認識楚鐘祥嗎?”
一聽到楚鐘祥這三個字,牛二臉色大變!
“看來你果然知道。”楚岳笑了笑,劉疤拉的情報沒有錯,父親當年突然失蹤跟他脫不了關系!
“我……我不知道!”牛二道。
“你確定?”楚岳眸子帶著淡淡的殺意,這種若有若無的威脅,最讓人崩潰。
“我確定!”牛二咬牙說道!
“看來我們之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范劍,交給你了,我時間不多。”
楚岳說完,打開手機又查起了幾年前父親失蹤的那年發生在box的事情。
那時的box還叫幻音酒吧,處于即將倒閉的邊緣,牛二并不善于經營,他距離破產只差一步。就在幻音酒吧失火的前一個月,牛二居然放棄了店內的所有流動資金,買了一份保單巨大的意外保險,保的就是幻音酒吧。
后來酒吧失火,經過調查,是電路老化引發的火災,并非人為故意縱火。這樣一來,牛二獲得了一筆巨額保險費,幻音酒吧也因此從困境中走出,關鍵的是,父親失蹤就是在幻音酒吧失火的那一晚,而且父親當時正是在幻音酒吧!
后來劉疤拉更是查到,幻音酒吧的背后是楊家,這些事情一聯系起來,楚岳總覺得透著詭異,所以今晚他才會繼續扮演莽夫,用雷霆手段引出楊帥,讓他誤以為自己帶走牛二純粹是為了報私仇,好在他的計劃比較成功,楊帥還是勉強相信了。
“老板,人招了。”
楚岳坐回牛二對面說道:“說說吧。”
“楚鐘祥是別人吩咐的。”牛二蹦出個這么句模棱兩可的話。
“說詳細點。”
“楚鐘祥是我酒吧里的常客,那時他經常晚上來酒吧喝酒,因為這個人天天來,又經常坐一個位置,那時我生意不好,客人不多,所以一來二去對他印象很深。有一晚,他喝多了,我親自送他回家,他身份證掉出來,我才知道他叫楚鐘祥,是洛城人。”
“繼續。”楚岳道。
“后來,沒生意的時候我就跟他一起喝酒,喝的時間長了,我才知道,原來他天天來酒吧是為了找一個叫鐘紅的女人。”
鐘紅!又是這個鐘紅!
“我說我這個酒吧天天來的客人,沒有叫鐘紅的,他不相信,說這個鐘紅欠了他的錢,他朋友告訴他鐘紅每晚會來幻音酒吧喝酒,所以他來我這里堵人。”
“接著說啊!”楚岳嚷道。
誰知牛二精神突然崩潰,他猛地跪了下來,嚎叫道:“這不是我本意!我跟鐘祥是朋友啊,我們是朋友!我沒辦法的!我當時真的是沒有辦法的!”
“往下說!”楚岳心中已感不妙。
牛二看瞞不過去,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講下去:“后來金融危機爆發,在加上我本來就不是做生意的材料,所以店鋪一直虧損,幾近倒閉。有天晚上,清場過后,我正準備打烊,有個人上門找到了我,他很厲害,空手就能發出氣波,打碎實心的木墻,他威脅我,讓我照他說的做,成功了他會讓我過上富足的日子,如果我不照做,他就要動我和我的家人!”
“他讓你干嗎?”
“他……他讓我燒死你父親!”
“你說什么!?”楚岳站起身,雙手抖得發顫!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害怕啊!那時我剛結婚,孩子才過滿月,我需要錢,更需要保護他們啊!”
“接著說。”楚岳強壓情緒。
“那晚,我提前打了烊,鐘祥問我為什么今天關門這么早,我說最近生意不順利不想干了,想把店盤出去,今晚可能就是幻音酒吧營業的最后一天了,我們倆好好喝上一頓,不醉不休。那晚我們喝了很多,鐘祥的酒量很好,那個人早就告訴我單說喝酒,我喝不倒楚鐘祥的,所以給了我一包藥粉,讓我趁他不注意,撒到他的酒杯中。果然,鐘祥暈過去了,睡得很死,然后我就離開了,那個人就進來了,第二天我才知道酒吧失火了,那保險也是那個人提前一個月讓我買好的,當時我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事后才知道,那人太厲害了,一環扣著一環,我不知不覺就成為了他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