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大秦,上郡。
一處重兵包圍的城池之內。
一位身著五爪金龍服,渾身上下散發出貴氣的中年男子目光凝視著眼前之人。
沉聲道:“說吧,如今的咸陽城內是怎樣的一番情況?”
在這位韓國唯一一位皇子的面前跪伏著一位年歲不大,卻是散發出陣陣殺氣的年輕男子。
后者此時半跪在地上,高聲道:“據探子傳回來的情報,燕國皇子燕珣復國失敗,已經被大秦軍隊押入大牢。”
“看那架勢,約莫是準備等到新帝趙祁回來便是準備問斬了。”
當這位探子的話語落下,只見坐在椅子上的那位韓國皇子嘴角微微翹起。
絲毫不曾在意道:“本殿下早就說過,這燕國復國不過是兒戲。”
“本就是寄人籬下,手里面沒有什么底牌,還妄圖復國,當真是可笑至極。”
旋即他凝視著眼前之人。
沉聲問道:“趙國此番不是打算在半道上劫下燕國皇子燕珣嗎?”
“說說看都發生了一些什么?”
聽到這番話的那位韓國探子微微皺起眉頭。
搖了搖頭說道:“回稟殿下,此番據探子回報,貌似并未發現有趙國的人出手攔截。”
“倒是在咸陽城內發現了不少的趙國老人,看樣子此番趙國是放棄了半道上劫下燕國皇子。”
此話一出。
韓國皇子冷哼一聲。
一把將手中的茶盞摔落在地上。
冷聲道:“趙國這群沒有用的家伙,不是說自己手底下有著十余位三境武人,能夠保證萬無一失的嗎?”
“看樣子也不過如此啊,就這樣還想要與我韓國合作,當真是啼笑皆非!”
聽到這話的韓國探子欲言又止。
要知道現如今的韓國手中的兵力也不過僅有一萬余人罷了。
手底下連一個文臣和武將都拿不出來。
相較于手握三萬重兵,且有著一座城池的趙國想必,根本就是高攀了對方。
即便是比起那盤踞在河東郡內寄人籬下的燕國殘黨相比,也未必就好到哪里去。
只不過自己的這位殿下心性甚高,誰也不曾放在眼里。
若不是當初燕國亡國之時為其留下來不少死士,說不定他早就已經死在了半道之上。
“殿下,此番燕國殘黨已經全數被大秦天子誅殺,看樣子對方是打算橫掃大秦境內的六國殘黨。”
“依我看,要不我們還是選擇和趙國聯盟吧,有了趙國的幫助,想必抵御大秦軍隊也會輕松一些。”
這位韓國探子可不僅僅只是個探子。
更是韓國皇子身邊為數不多的體己人。
其從小便是跟隨在韓國皇子的身邊,與其陪讀,故此也是有點頭腦。
韓國之所以能夠在上郡占據一個城池,可不僅僅是因為上郡的地方官員不作為。
也不是因為此地地處偏僻,荒無人煙,而是這位韓國探子出的主意。
為的就是讓已經兵力受挫的韓國能夠休養生息。
聽到這話的韓國皇子瞬間臉色一變。
凝視著眼前這位與自己相伴多年的體己人。
冷聲道:“你是什么意思?”
“莫非在你眼里,我泱泱韓國還比不上區區一個趙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