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郡監牢之前。
趙祁率領麾下兩千余眾虎賁軍將士以猛虎下山之勢奔赴此地。
駐守在此地的數十位監牢守軍看到這一幕,皆是被嚇得面無血色。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那為首之人竟是如今的大秦那位年輕天子之時。
更是被嚇得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多說一個字。
趙祁翻身下馬,凝視著眼前并不顯得破敗的河東郡監牢,看向跪伏在自己身前的數十位監牢守軍。
皺起眉頭沉聲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監牢罷了,居然還需要數十名守軍。”
“莫非這監牢當中還關押著某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不成?”
當他的話語出口,在那群跪伏在地面之上的監牢守軍耳中無異于是一道催命符。
駐守在此地的河東郡監牢守軍很清楚,他們最為依仗的后臺,也就是河東郡郡尉張不啟已經被關押去了咸陽。
而他們這些原本就不過是一群因為與張不啟關系好方才謀取到這份肥差的三教九流之輩,此時更是被嚇得瑟瑟發抖。
趙祁見到眼前的河東郡監牢守軍不說話。
冷笑一聲:“當真是一群酒囊飯袋!”
旋即對著身旁的趙云開口說道:“讓幾個虎賁軍將士將這些家伙身上的甲胄給卸下來。”
“不過是一個河東郡的監牢罷了,用得了這數十個監牢守軍不成?”
趙云點了點頭,迅速吩咐手底下的虎賁軍將士將跪伏在地上的這數十位河東郡監牢守軍的甲胄脫下。
讓他們全部跪伏在地上。
對此,在場的這些河東郡監牢守軍更是連吭一聲都不敢。
他們很清楚,自己的生死不過是在那位年輕皇帝的一念之間罷了。
對方想讓自己生,那么自己便能夠安安穩穩地活下去。
倘若對方想要讓自己死,那么他們也絕對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民不與官斗!
更何況對方可是如今整個大秦最為位高權重之人!
大秦天子!
“讓將士們在外面守著,趙將軍,你與朕進去開口,還勞煩王郡守帶個路。”
趙祁的目光落在身旁的趙云與河東郡郡守的身上。
二者聞言,皆是點了點頭。
進入到河東郡監牢之內,迎面而來的便是一股股滲人的陰風。
監牢所在之處乃是一處陰暗潮濕之地,久而久之也就聚集起了陰氣。
再加上死在監牢之內的人不計其數,亡魂不散,陰氣自然是越發濃重。
只不過這些陰氣在趙祁與趙云這般本就有著武道功底的人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但是對于河東郡郡守來說,卻是夠他吃一壺了。
事實上。
河東郡監牢之中關押之人并不多。
其中絕大多數也是屬于那種罪大惡極之人。
而穿過一條條小道,王郡守將趙祁與趙云二人帶到了這河東郡監牢的最深處。
當初那韓浪被關押進河東郡監牢之時,王郡守便來此地看望過他。
故此對于通往此地的道路也算得上是熟悉。
看著眼前的監牢,以及那被關押在監牢當中,已經渾身上下不見絲毫好肉的囚徒。
河東郡郡守王守勤只感覺到一陣心悸。
他不敢相信這河東郡監牢的守軍對此人做了一些什么。
要知道即便是在與北方匈奴廝殺的戰場之上,韓浪都未曾受到過這般傷勢。
看著眼前躺在地上的那位魁梧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