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磨成齏粉了。
親事沒提成反被噴成了狗。韓家簡直是氣急敗壞的回家去了。韓少夫人都氣哭了,回家就直喊頭疼睡下了。
韓父打發了媒人,等韓太師回家就去向他稟報今天發生的事。
韓太師聽了有點意外。仔細問清楚了現場,捋著胡子沒說話。只是讓兒子去安撫下媳婦,再照看一下韓朝的情緒。
韓朝都不知是怎么回來的,整個人比較的恍惚,感覺自己大概是在做夢,還是不好的夢,可是身邊人的反應都是如此真實,連疼痛都是不作假的,那么他現在到底在哪里呢?
入夜,韓太師起身踱了幾步,說了句:“出來一下。”
一個身影從墻角處出現:“太師有何吩咐?”
“你去,查一查莊家姑娘和季家小姐這兩天都干了些什么,回來報給我。”
黑影一抱拳:“是。”
身影一晃便消失不見了。
韓太師站在窗前,望著黑沉沉的天空,喃喃自語道:“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得了了,不可小覷,大意了啊!”
韓家第二天早上就有人遞了拜帖,竟然是季家姑娘的父親,泉州道都轉運使季鳳山。
季鳳山在京為官時,和他們住在一條街上,雖說身份地位懸殊,但是家里都有年紀相仿的孩子,所以兩家經常有來往,只是他調任泉州去了之后,一別多年,后來還聽說他因為投靠了靖王才能得以飛黃騰達。
如今他的女兒剛剛攪黃了韓莊兩家的婚事,這莊鳳山馬上就現身來拜訪,誰都知道他是干什么來了。可是這個時候,韓家上下真心沒有人愿意見他。
韓太師到底城府深,還是將他請了進來。同朝為官,避無可避,拋去個人恩怨,他們還有朝堂利益的牽絆。
季鳳山進來就撲通給韓太師跪下了:“太師,下官來是給小女賠罪來的,小女言語無狀,壞了太師家和莊家的好事,下官特意前來賠罪!太師心里有什么怨氣,盡管向下官身上撒!”
太師瞇了瞇眼睛,把他扶了起來:“季大人無須這樣,小孩子不懂事,牽連不到你身上!若說有錯,我韓家也是有錯在先,君子一諾值千金,我韓家失信在先,倒是我要先向季大人賠個不是了!”
季鳳山抹著眼淚:“太師嚴重了,小孩子的話如何當真!太師是不知,小女也不知從哪里得到的消息,一聽說孫少爺要定親了,她就嚷嚷著要進京來,我公務繁忙很少在家,她娘一個沒看住,就讓她偷跑了,下官知道后急壞了,緊趕慢趕,還是來遲了一步,造成如今這般不可收拾的局面。
下官今日來見太師,除了賠罪,也是想看看下官如今還可以做些什么補救?要不然,下官去求見莊都尉一下,給他解釋清楚這都是一場誤會?”
韓太師搖搖頭:“沒必要了,大概朝兒和莊家姑娘真的有緣無分,幾次三番的,總也不成。我也倦了,橫豎朝兒還小,待幾年后再議親事也不遲。此事以后莫要再提了。”
季鳳山又跪下了:“下官慚愧,下官實在是對不起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