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所知,無需寶術的加持,不利此作為激發的“平臺”,而是直接動用神曦符文對敵,倒也不是不能辦到的事情。
只是那不是凡人能掌握的力量。
他來自衍教,深知直接動用神曦符文摧毀對方有多么的離譜,那涉及到了道與理,不再是單純的原始符文,至少也要點燃神火才行。
且,即便如此,也不是隨意一個神明都能辦到。
“是啊,沒機會用。”帝易點頭,隨后問道,“對了,跟我說說那鳴蛇吧,它有著怎樣的來歷。”
“這倒不是什么秘密,鳴蛇邪是洪域的尊者,出生時并不是純血生靈,不過它有大機緣,拜入了某一勢力之中,據聞和上界冥族有關。”衍教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上界冥族?”帝易皺起了眉頭,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將來的下界大劫,追問道,“難道和不遠后的那件事有關,上界已經開始提前布局,伸出了爪子,為那個時候鋪路?”
“這就不知道了。”衍教的中年男子搖頭,“不過從現有的情況來看,鳴蛇邪來此可能確實跟那件事有關,是為了探明火國祭靈的信息,當然也有可能有其他的目的。”
“其他的目的?”
“閣下應該知曉在歷史上,有很多古國莫名覆滅吧?我想鳴蛇邪的背后推手,可能想扶持自己的代言人上位,把火國作為工具。”
“工具?”
“是的,工具。閣下既然知道那件事,那么想來也清楚上界的生靈對下界某些東西的渴望,他們需要大量的人手。除此之外……就是血祭一個古國,成就一位偽神。”
“什么,還有這種事情,上界不是只針對神圣與尊者的嗎?”
“上界確實如此,可是上界扶持的下界代言人,卻沒有這樣的束縛。更何況,就算是單純的下界生靈,也是不是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不是什么新奇事,有些生靈想更進一步。不知閣下可曾聽過荒域的吞天雀,又或者是荒域的那頭窮奇?”
“我聽過這個種族。”
“荒域的那頭吞天雀,本是一頭太古遺種,曾拜鴻鵠禽圣為師,經歷點化,進化為了純血生靈,可是到頭來它卻弒師,為了更強更是血洗過城池;荒域的那頭窮奇,則更甚,曾為一個古國的祭靈,結果吸收完信仰之力,卻將那個國度的人全部吞食。”
“荒域還有這樣的兩頭大兇?”
“自然有,不過近兩百年來,它們蟄伏了,少有動靜。”
“你不是天域的人嗎,怎么對荒域這么了解?”
“這不是什么難事,雖然我身在天域,但尊者圈子就那么大,何況八域并非互不相通,還有虛神界作為信息橋梁,發生了什么大事,即便當時不知,過段時間也就會知道了。”
“嗯,虛神界是八域互通的?”
“倒也不是完全互通,不過我們能來荒域,自然也能在天域的虛神界區域中到荒域的虛神界區域,每個傳承久遠的勢力,都有自己的方法了解天下事。”
“轟!”
就在帝易和衍教的中年男子聊天的時候,天空戰場的波動越發劇烈,火皇和鳴蛇邪激烈交鋒。
在他們的周圍,在那戰場的虛空中,有一個又一個古老的符號閃耀,那是他們各自的原始符文,烙印在天地中,鏗鏘作響。
如一片隕星在天穹發生了最可怕的大碰撞,驚悚整個皇城。
“火皇,你如此冥頑不靈,看來是想把火國拖下深淵了。我來此代表的可不止一家勢力,你以為憑借曾經的祖先恩惠,能護佑得了什么,昔年也有古國定了規矩卻不守規矩,如今也怨不得我們要推一位明君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