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盯著那人發生變化的一些關鍵部位,聯系自己的經歷與修行路,有了很大的觸動。
雖然不至于“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但它終究還是一只沒有被污濁的世界污染的犼,或許算不上古道熱腸,卻也不至于見死不救。
“你有什么想法”帝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同時也看向赤無暇。
雖然他大可以全權代理,但聯想到之前感應到的有什么東西偏轉了方向,他覺得等會還得問問“果主”的意見。
畢竟眼前的這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她救下的,無論她出于什么樣的理由,都要承擔這么做帶來的選擇。
“留在這里肯定不行,他縱然還有意識,能夠轉好,也需要時間,然而他不見得有那時間。”黃金犼想了想說道,那條蛇實力雖然“不怎么樣”,但那保命玉牌卻不簡單。
按它的認知來說,可以想見,在那塊保命玉牌被赤無暇破壞后,那曾從玉臺中出現的剪影正主肯定得悉了,現在說不準就在路上。
若是放任這人在這里,等那位曾從玉臺中出現的剪影正主到達,其結局不言而喻。
“那就是要帶上他”帝易問道。
“那也不是,為什么要帶上他我只是說留在這里不行,但這天大地大又不是沒有其他的地方。”黃金犼說著看向赤無暇,顯然它的意思很明顯了。
“咳咳我不用不用你們救滾滾開”就在這時,倒在地上的人吃力地說道。
他受了重創,別說肉眼,就算是神覺都不是那么清晰了,只能模湖地察覺到自己似乎是被救了。
但,他并不樂意自己被救,因為這里是哪是異域,是世界另一岸,是敵人,是劊子手的家園。
能在這里出現的,除了敵人外,還能有什么其他的可能。
若是被救,那無疑是一種諷刺,甚至極有可能迎來的是更加黑暗的未來。
“嘿,那你自生自滅吧。”聽到那人的話,黃金犼頓時就不樂意了,“大哥,我們走吧,好心當驢肝肺呢。”
帝易沒有說話,不過他的行動卻也表明了選擇,邁起了步,因為除了赤無暇這位“果主”外,還有這“正主”,既然“正主”都這么說了,那就沒什么好言的了。
“等一等。”赤無暇自然也跟了上去,只是很快她又折返了回去,丟給了那個人一塊令牌樣的器物,然后玉手一揮,讓其從這里消失。
“你管他干什么”黃金犼有些意外。
“你覺得這會是一個契機”黃金犼不懂,但帝易顯然察覺到了什么。
“諸世為畫,在我看到的那個我的不好的未來里的那些事情,也許不會發生,也許不可避免,但”赤無暇沒有多言,不過她相信帝易肯定懂了。
“不見得有用。”帝易沒有過多的評價,在說了這么一句話后,繼續前行了起來。
“你們在打什么啞謎啊,我錯過了什么嗎”黃金犼聽得云里霧里,這一路而來彼此沒有分別過吧,怎么聽他們的談話,感覺自己像是消失了一段記憶一樣。
只是它沒有得到帝易的回答,又或者是赤無暇的解釋,只能悻悻然地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