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你這樣的故人。”帝易心無波瀾,他雖天下在懷,但并不悲天憐憫。
“有趣,你真的是一個另類,無牽無掛者嗎,那確實有些頭痛了。”白主并不是在說假話,而是確實覺得有些棘手,他怎么也沒想過在諸天中會出現這樣一個生靈。
畢竟以往他所見的路盡生靈,無論再怎么“一往無前”,也終究有牽掛,而有牽掛者,就有能被利用的“弱點”。
細數漫長古史,望便一個又一個紀元,對于這種人,無疑是最好對付的,是可以利用的,根本不怕其翻出什么風浪。
因為如果是以往的那些路盡生靈,皆有著各自的牽掛,完全可以“圍點打援”,進而無論是磨礪己族還是讓大祭有生的循環,都可以說是盡在掌握。
也許從諸天間的角度來看,是那些路盡生靈在攻打他們,可實際上不過是“當局者迷”,什么橫推一切敵,什么睥睨他們口中的厄土,一切都是早就布好的網,是一場戲。
最終的結局早已注定。
然而眼前的那位疑似“故人”的人,則需要另做針對,過去的經驗不再有用,有惡劣的影響,太過不可控。
簡而言之就是,在白主的眼中,帝易現在的情緒與行動體現出了他的意志,一旦選擇了出手,便不在乎大千宇宙的生滅,也不在意冤魂的哀嚎,似乎完全就不再有外界能干擾到他。
這就有些不利了。
要知道雖說他們一族高高在上,如同巨大無邊天云籠罩在諸天之上,可以讓諸天顫栗,可以讓整片古史都被遮蓋在他們的陰影下,但那也是要分情況的。
如果說有一位路盡生靈不計犧牲,不計損失,完全無牽無掛、不管不顧的話,那當真是要被打破云層了,這不僅不利于大祭的進行,也不利于他們族群的發展。
因為其隨時有可能來一記狠的,或是針對大祭,或是針對壯大,或是直接阻擾祭地。
“轟”
當然,對于那些不利,白主也并不是很在意,如他所言,只是覺得有些頭痛罷了,不過這終究是個麻煩,是個不可控的因素。
或許祖地無需在意,可那些作為通道,方便快速進入諸天間的領地來說,那就不一樣了。
故此他在思量,在計較,且同時出手了。
未知的迷霧飄動,像是踏過了一個又一個模湖的通道,沿著時光河流,順著古史汪洋,極速接近三十三重關所在的節點,帶動著強大的氣息,讓這途徑的所有模湖的古地都劇顫不已。
身在諸天外,遠離現世中,這是一個不可想象的路途,縱然身為超脫者,已然走到了進化路的終點,也難以做到念與動的一致。
可以說白主真要降臨這三十三重關所在的諸天,那花費的時間可不是一個小的數字,動輒就要以萬年為單位來計。
不過雖然真身不能至,但強大的偉力卻通過那一個又一個模湖的通道傳遞了過來,就如同帝易可以將攻伐打進那未知的迷霧世界一樣,白主的攻伐也以類似的方式打進了三十三重關。
霎時間,有無窮道與理在這里照耀,引發了熾盛的秩序汪洋,而后又在轉瞬間點燃一切,在諸天間綻放,像是進行著某種獻祭,淹沒了兩人隔著的真實與虛幻的戰場。
“不”時光長河上,古史光陰中,三十三重關所在的諸天共主,此刻雙目都在滴血,身體更是模湖了,像是要從世間中磨滅。
毫無疑問,他頂著的共主稱號不是沒有因果的,現在那方世界正在經歷帝級的毀滅場,他怎能脫離共鳴
大道將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