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祭所向,一切奇跡都是妄想。”阻擾共主反身的生靈,此刻盡是嘲諷之色,眼見其周身帝光崩塌,心情無比的好。
“怎能功虧一簣”共主低沉而壓抑的怒吼在時間之外回蕩。
“沒用的,徒勞的,作為大祭之地,那位即便有所收手,也不是你所能抵抗的。”阻擾共主反身的生靈輕語,以俯視的口吻說道,“好好接受自己最后的時光吧,能被那位的余威波及,也是你至高無上的榮譽了。”
“怎能在這里倒下”共主頂著壓力,施展無窮手段,然而正如敵人所言,面對那種層次的威勢,他怎能抵抗,大道始終在崩,一切的一切都將煙消云散。
“轟”
相比于共主,第三十二重關內的眾生就沒有那么幸運了,位于帝戰爆發的中心,縱然帝易與白主沒有真個在現實中動手,也是無解的死局,面對那種余波與威壓,但凡在這里的生靈都崩了。
“不要看,快跑”
至高存在的戰斗,正常來說的話一旦發生,那么普世萬靈便無生的可能。
不過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其一是因為三十三重關所在的諸天為大祭之地,白主并沒有毀掉這個世界的打算;其二便是因為帝易的反制,三才輪回涉及到太多,帝級毀滅場沒能擴散;其三則是大祭之地有著此次主祭者的布置,原本是為了針對一切變故的發生,而今卻反而成為了一種保護。
故此其他重關的生靈雖然大道也在崩,但沒有崩的那么徹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的那種弱小成了一種保命的符。
“能跑哪里去”
所有人驚憾、悚然,下意識地逃遁,一時間原本還興高采烈準備反攻的人都亂了,徹底的亂了。
一天之間,這般落了又起,起了又落,然后又起,最后落落落,即便內心再強大的,也麻木了。
哀莫大于心死不外乎如此。
“這就是帝的界限嗎”處在法則與秩序爆發的中心,帝易被無窮無量的術和法攻擊,沒法完全躲避,如同狂風中的破布一般在被勐烈搖晃,負傷咳血。
不過好在三才輪回是經歷了黑血的考驗的,雖然處在極其不利的劣勢里,但也能無窮無盡地從大道崩碎的態勢中逆轉回歸。
當然了,這并不能代表什么,也不能說他比白主強,他之所以能不滅,歸根究底的話是有多方面因素的,而這些不僅自他自身,也來自對他出手的敵人。
“萬道成空,自身勝道,唯我為真,唯我唯一”經此對抗,帝易像是撥開云霧見天明,找到與認知到了帝的界限為何,也算是受益頗大。
同時,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態勢里,他也心思一動,運轉起了原始真解的偉力,在破滅中逆朔,在回歸中復制。
“嗯”在接觸到傳遞而來的異樣感受后,白主勐然一滯,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想要抓住,可那思緒就如指間流沙,在剎那間隨風消失。
這很不對勁。
到了這個層次,怎會心血來潮,那不現實,這分明是有什么觸及到了記憶中的某個敏感點。
可是那到底是哪個敏感點
白主沉思,他先是不解,可隨后像是駭然了,覺得有些難以相信,仔細盯著那位疑似“故人”的人,而后發動了更為浩大的沖擊。
剎那間,無量的大道綻放,那是浩瀚莫測的無數文明火光,超越諸天星斗,難以計數,無窮無盡,便是諸天的璀璨之光與之相比都微弱如螢火,不足以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