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凡見狀,嘆了口氣,又把腰間的腰帶接下來,這是一根用不知道什么動物的皮制作而成的,看起來很像現在的皮帶,而在皮帶上除了幾個孔洞之外,還有不少掛鉤,而在掛鉤上掛著很多飛鏢,飛鏢都非常的鋒利。
把腰帶交給包甄之后,許一凡就蹲下身,從褲腿里拔出兩把更小更鋒利的匕首遞給包甄。
做完這一切之后,許一凡站起身來,而包甄還看著許一凡。
許一凡撇撇嘴,無奈的說道:“真的沒有了,不信你搜。”
包甄看了許一凡幾秒鐘,沒有動手去搜,而是從懷里拔出一塊布,遞給許一凡,說道:“你還沒吃飯吧,來的路上我買了一點兒。”
許一凡接過布包打開一看,是兩張大餅,足夠許一凡吃上兩頓的了,許一凡也沒有客氣,當場拿起一張大餅咬了一口,一邊咀嚼一邊說道:“味道還不錯。”
聽到許一凡這么說,包甄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看著許一凡伸出手,揉了揉許一凡的腦袋,嘆息道:“安然啊,你說你干什么不好,非要販賣這些禁書,你還小,跟著孫瞎子擺攤子不好嘛,你又不缺吃穿......”
在許一凡吃大餅的時候,包甄就像是家里的長輩一般,在那絮絮叨叨了半天,讓許一凡既感到無奈,更感到溫馨。
在嘮叨了一會兒之后,包甄叮囑許一凡好好待著,就轉身離開了。
包甄離開了,許一凡也吃飽喝足了,就坐在一堆稻草上,看著牢房的外面,皺起了眉頭,腦海當中開始思索該怎么解決這件事兒。
許一凡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販賣的書刊被稱之為禁書,而他現在在想的是,要不要越獄。
許一凡所在的牢房跟其他的牢房沒什么區別,兩根柱子之間縫隙很大,許一凡還是個孩子,勉強可以擠出去,但是,許一凡沒有這么做,因為包甄走的時候,只是把牢門帶上了,上面掛著一根粗鐵鏈,沒有上鎖,許一凡想要出去,直接從牢門走出去就可以了。
然而,許一凡知道,不能這么做,在進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安民鎮的牢房雖然不是特別的大,但是,獄卒卻不少,從他們走路的姿勢,還有握刀的力度,許一凡就知道,這些人應該是行伍出身,他可以離開牢房,但是,絕對走不出去,既然如此,不如安安靜靜的待著,想想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自己該怎么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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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后堂,縣令沒有坐在主位,而是坐在下面,師爺站在縣令的身后。
在主位上坐著一男一女,男的大約五十多歲,身著儒衫,坐的是四平八穩的,此刻正在端杯喝茶,跟縣令說著一些閑話。
在男人身邊,坐著一個大約十幾歲的女孩,鵝蛋臉,尖尖的下巴,白皙的肌膚,身著一套紫色的衣裳,從服飾來看,該女子肯定是個殷實家族的女人。
此刻,女孩正捧著一本剛剛被捕快送過來的書刊,在細心的翻閱著。
縣令姓宋,宋洪志,現年三十有七,在安民鎮已經做了快十年的縣令了,他于十年前科考,三榜進士,本應該去一些富饒之地任職,卻不知為何,被閑置了一年,然后就被丟到了安民鎮來,當上了縣令,然后一當就是九年多。
宋洪志是江南人士,初來安民鎮的時候,恰逢入冬,這個考取科名的讀書人,在來的第一年就臥床不起了,畢竟,東北的氣候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太冷了一些。
安民鎮不大,這里的民風雖然彪悍,但是,鄰里之間相處的還算和諧,在其任職近十年的時間里,安民鎮的治安還算不錯,沒有發生什么命案,宋洪志也過得算是比較清閑安穩,只是去年的時候,北蠻南下,進攻嘉州城,著實讓這個坐了近十年縣令的宋洪志有些擔憂,不過,北蠻在進攻了幾次之后,就撤兵了,宋洪志的擔憂也就煙消云散了。
可是,在三天前,從嘉州城來了奇怪的一行人,年齡懸殊的一男一女,還有一個丫鬟和一個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