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該怎么處置那小子?”
翁承允此話一出,書房內的三個人表情各異。
翁慈緊蹙著眉頭,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而翁星劍則看了看翁承允,又看了看翁慈,欲言又止,兩個人一時之間都沒有急著開口說話,反而是翁可心率先開口了。
“如今,我們翁家再一次遭受了重創,已經經不起任何的波瀾了,一切對我們不利的,都扼殺在搖籃里。”
房間內四個人,三個男人的年齡都比她大,在面臨許一凡這個不穩定因素的時候,反而是年齡最小的翁可心最殺伐果斷,誰能想到,這會是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小女孩說出來的話。
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
其實,仔細想想也在情理之中,首先,翁可心是翁承允的女兒,她從出生到現在,都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其次,翁可心的習武天賦極高,哪怕是脾氣最為古怪的翁浩淼,在回到翁家之后,對誰都沒有什么好臉色,無論是族長翁承允,還是同為大宗師的翁休,亦或者翁家第三代年輕俊彥的翁星劍,翁浩淼都不愿意搭理,反而是對這個喜歡穿粉色衣裙的翁可心,無比的喜愛。
當然了,除了這兩個原因之外,別看翁可心長得人畜無害,昨天她還救下了許一凡,前不久還跟許一凡有說有笑的,可是,別忘了一件事,東海城雖然是商賈富甲之地,也是天下武林高手匯集之地之一,在江湖上有著粉骷髏外號的翁可心,豈會是那么好相與的。
東海城三嬌當中,裴古夢天賦最高,行蹤卻最神秘,已經很久沒有回東海城了,而龍秀秀,雖然外表看起來十分的狂野,使用的武器也是大開大合,跟個男人差不多,可是,熟悉龍秀秀的人都知道,她從來不殺良人。
反而是翁可心,這些年來,被她親手殺死的人不在少數,其中不乏一些較大的江湖勢力的年輕俊彥,而這些人往往死的都比較凄慘,剝皮、抽筋、凌遲......這些都是常規操作。
在東海城內,沒人敢輕視這個一年四季都穿著粉色衣裙的小女孩。
聽到翁可心的話,三個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對于她的想法,他們并不感到意外。
他們都知道,翁可心說的沒錯,現在的翁家已經不是以前的翁家了,翁家雖然傳承久遠,像翁家這樣的大家族,往往走的都是仕途,依附朝廷才能長期發展,可是,在前幾任族長接連下錯注之后,翁家在廟堂上的話語權越來越弱了,甚至是遭到了歷代帝王的刻意打壓。
江湖再大,也大不過廟堂,當翁家在廟堂逐漸失勢之后,他們雖然還是東海城的三巨頭之一,可是,五十年前的那一場浩劫,差點就讓翁家徹底的覆滅了,而這些年,雖然翁家開始慢慢發展起來了,然而,就在昨天,翁家再次遭受了重創。
斷龍閣的人在東海城,四處破壞翁家的產業,這無非只是損失一些錢財而已,可是,翁浩淼的重創,還有翁承允被斷龍閣的諜子偷襲,也受了傷,這會給某些人一種錯誤的感覺,感覺翁家不行了。
現在是斷龍閣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一旦有了結果,肯定會有某些人,某些勢力趁機在翁家的身上咬一口,而這就是翁承允雖然已無大礙了,卻始終沒有露面的原因所在。
翁承允在等斷龍閣事件的結果,同時,也在等那些想要對翁家不利的人蹦出來,然后一起收拾他們,而在此之前,翁家是不能再出現大的意外了。
想到這些,翁承允沒有立即贊同或者否定翁可心的做法,而是看向翁慈,問道:“族叔怎么說?”
“族叔這次在黑木崖上,深受重創,雖然及時醫治了,卻也落下了后遺癥,實力大不如前。”
聽到這,翁承允皺了皺眉頭,顯然,對于這件事,他也很憂愁。
“不過...”翁慈繼續說道:“族叔說了,我們這次的做法是對的,必要的時候,他會出手。”
聞聽此言,翁承允緊蹙的眉頭,頓時舒展了幾分,他看著翁慈,說道:“如此甚好,這樣的話......”
“爹,不可!”
就在翁承允打算同意翁可心的做法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翁星劍突然開口了。
“嗯?”
房間內的三個人同時抬起頭,看向翁星劍,露出意外和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