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你妹妹的這個做法是很好的。”翁承允問道。
翁星劍先是看了一眼他老爹翁承允,然后又看了一眼翁慈,最后把目光落在翁可心身上,緩緩開口道:“許一凡的身份弄清楚了嗎?”
“嗯?”
翁星劍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不過,很快他們都反應過來了,明白翁星劍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一個隨身攜帶著軍中重器,一個普通人卻可以重創,甚至殺死修行中人的人,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他的背后是不是站著什么大人物?
要知道,弓弩可是軍中重器,一般人是不可擁有的,尤其是江湖勢力,一旦被發現,那就是重罪,輕則入獄,重則流放,這還只是針對朝廷中人和一般百姓的處置,而如果是江湖勢力持有弓弩,被發現之后,不良人就會出現清算。
翁星劍繼續說道:“可心在看到許一凡的時候,可不止她一個人看到了,黑甲兵也看到了,為何他們對此視而不見,任由妹妹把人救走呢?而且過去了一天一夜,黑甲兵的人始終沒有過來詢問情況,這個問題,你們想過沒有?”
聽到翁星劍這么說,房間內的三個人頓時面面相覷起來。
是啊,當時翁可心看到許一凡和濮石生死搏斗的時候,不單單她看到了,天涯閣、海角樓的人也看到了,隸屬朝廷的黑甲兵也看到了,其中一個就是百夫長,他們卻對此視而不見。
起初,他們只是以為,可能是因為黑木崖大戰太過于急迫了一些,黑甲兵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管,可是,現在仔細想想,這件事確實有問題。
黑木崖之戰已經結束了,斷龍閣的人退走了,東海城的大宗師們去追殺了,黑甲兵在這一戰當中損失慘重,現在,他們正在東海城四處滅火,剿滅那些想趁機搞事情的家伙,而許一凡擁有弓弩的事情,既然被黑甲兵看到了,他們為何到現在都沒有來翁家提起這件事呢?
這里面有問題!
翁星劍在看到三個人的表情之后,他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始終想不通。”
“什么事兒?”翁承允問道。
“老祖宗為何那么在意許一凡?還不讓我們插手許一凡的事情?”
翁星劍問出的這個問題,不但他自己想不通,房間的其他人也想不通,尤其是翁慈。
翁承允抬起頭,看向翁慈,問道:“族叔怎么說?”
翁慈眉頭緊鎖,搖搖頭,說道:“族叔就是讓我們不要插手許一凡的事情。”
“理由呢?”
“族叔沒說。”
翁承允不在問下去了,他開始沉思起來。
對于該怎么處置許一凡,翁承允現在也拿不定主意,翁可心說的沒錯,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把一切不穩定的因素都扼殺在搖籃里,這么做,對于一個家族來說,是對的,可是,翁星劍說的也沒錯,許一凡到底是什么身份?他的背后到底有沒有大人物?還有翁浩淼為何要袒護許一凡,他們都不清楚。
看到翁承允沉默不語,翁慈想了想,說道:“既然兄長為難,族叔又發話了,不如暫時就這樣,我們靜觀其變,看許一凡接下來會怎么做如何?”
聞聽此言,翁承允抬起頭,看了一眼翁慈,見翁慈點點頭,他想了想,也跟著點點頭,說道:“那就這樣吧。”
見翁承允做出了最后的決定,其他人都沒有什么意見,翁可心再次恢復了她那天真童趣的樣子,似乎剛才提出要殺死許一凡的不是她一般。
許一凡的問題就此揭過了,接下來,四個人在書房內討論起翁家內部的事情了,他們一直在書房討論到很晚,才離開書房。